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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出生在边关，那年，在界上放羊……”
“沙地里……”
“噌！噌！噌……”
张大声情并茂的说着正起劲的时候，何立猛的一扇子敲在了他的头上，呵斥道：“别噌噌，说事情！”
“沙地里突然蹭出来八个金兵，看小人抓到金廷后，金人看小的腿脚利索，就给了我一个送军信的差事……”
“所以这东西，小的见过！”
张大突然弯腰一礼，咬牙道：“宰相大人！小的对大宋一片忠心！我岂能为金人做事？”
接着，他又看向身旁的何立，道：“逃回大宋后，我就参军后来成为了宰相的亲兵……”
何立见他说的又开始跑偏了，连忙伸手一扇子敲过去。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什么级别的密信，会用到此皮囊？”
张大闻言，仿佛废话文学附体般道：“很高级别！”
“一般的信，揣怀里就行。”
“参将以上用的是布袋！”
“统领以上，才用皮囊！”
接着，他又满嘴跑火车道：“宰相可能有所不知，这皮囊都是用两岁的小牛皮鞣制！”
“为啥要用两岁的小牛皮？”
“嫩！”
“有韧性！”
砰的一声，何立的纸扇又敲在了他的头上。
这家伙，嘴怎么这么的瓢？
“叫个什么？”
秦桧终于开口问道。
这家伙，也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回宰相，小的张大。”张大连忙回道。
“看你伶牙俐齿，也算聪明。”
“这样，许你一个时辰，拿金人密信来见我。”
秦桧语气中充满了虚弱无力，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一旁的侍女蓝玉也连忙手捧着令牌，走出屏风，将令牌交给了何立。
何立也将令牌转交给张大，张大也是迫不及待的伸手扯了过来。
“张大，执此令牌，你可全院行走，暗访问话。”
“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你在找什么。”
“信来！”
“饶你不死。”
秦桧说完后，佝偻着身子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也不再言语。
何立见状，立即明白了宰相的心思，呵斥道：“退下。”
张大闻言眨巴了下眼睛，对着屋内的几人依次拱手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随后，秦桧让侍女把屏风撤走，抬头看向何立，问道：“可明白？”
“大概明白……”
何立微微点头，随即回道。
“当年金人掳走宰相，宰相寻机逃脱，历经千辛万苦，重回我大宋，以文才大略重回高位，然总有宵小怀疑宰相与金人有染。”
“宵小？”
“这么客气？”
秦桧有些自嘲的说道。
……
“如果有的话……”
秦桧话说到一半，不再多言。
“是，那信万不可让任何人看到。”
何立说到一半，发现秦桧脸色不对，连忙再道：“就是有这封信的事情，也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长进了你。”
秦桧夸了一声，又下令道：“紧盯那个叫张大的，出发去秋凌渡还有一个时辰，时限到事若办不妥，斩。”
“明白，若办妥了呢？”何立追问道。
“亦斩。”
“明白。”
“门外那个叫孙均的，我看还机灵，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