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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懂么？”恺撒用手电筒给楚子航补光，这些壁画的尺寸太大，以便携式相机的闪光灯根本无法一次拍下整幅，只能一小块一小块地拍照。
“能试着解读一小部分，但只是最浅层的一部分，这些壁画包含了远远超过我们理解的龙族历史。蛇岐八家从没有对学院公布这些壁画，他们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所以他们才把壁画转移到源氏重工里来，以免外人看到。”楚子航用手指在壁画上血红的区域蹭了蹭：“必须研究原版壁画才能发现其中的秘密，你闻闻这种颜料。”
“你刚才不说是氧化铁么？”恺撒疑惑地闻了闻楚子航的指尖：“油脂的味道……还有点血味，这可不是氧化铁！”
满地都是鲜血，但这种红色颜料散发出来的血味更加浓郁，它们本该有两千年历史，但颜料仍旧黏稠如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人鱼的油脂混合血制成的颜料，人鱼油几千年都不会干，它们的血液也保持新鲜。你知道的，在世界各地的神话中都有‘人面蛇’这一类形象反复出现，它们的形态总是类似，而且介乎于神和魔鬼之间，象征着诱惑和究极的神秘。神话学家们至今都很难解释为何这类怪物会如此一致的出现在各种神话中。”楚子航顿了顿：“其实这个问题很答案简单不是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种造型的怪物是真实存在的。”
“比如说日本海沟里的那些尸守？”恺撒想了想：“那些东西就是日本神话中的人鱼。”
“根据《龙族基因学》课上的内容，我更倾向于所谓的人鱼就是古代的混血种，而绘制这些壁画的人，则是蛇岐八家的先辈，这些壁画应该就是从家族神社的墙上剥下来的。”楚子航说。
“见鬼，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鱼很可能就是这帮日本人的祖先？”恺撒一愣：“他们用祖先的血来作画？”
“很可能是这样，所以也从侧面应证了，蛇岐八家从一开始就知道高天原和那些尸守的事。”楚子航说：“源君是蛇岐八家中源家的家主，他一定看过这些壁画上的内容，但他只是选择性地告诉了我们很少一部分。”
“他对我们有隐瞒？”
“以他的立场，对于的家族的机密势必会选择隐瞒，不过不要紧。”楚子航说：“这张壁画上的人形都是用人鱼膏血绘制的，这有特殊的宗教含义，是‘通灵’的意思。人鱼血中就混有龙血，用这种血来绘画，每个人形都会获得精魄。”
“也就是说，面师在绘制这些画的时候绝不会撒谎，他们会一笔一画，力图重现真实的历史。”楚子航顿了顿：“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整个蛇岐八家真正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