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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一开，炊事班众人就看到满台的包子。
厨房的厨台上摆满了包好的包子。
而中间安静地还站着一个人。
本以为没人，却不想一开灯就冷不丁看到这一幕，炊事班众人都被吓得一大跳。
其中李大春最憨，没等看清楚人，立即抱着身旁的人大喊。
“鬼啊！”
“救命啊！”
“南无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求你别来找我！我身上的肉酸，很不好吃！”
李大春躲到队友背后，双手合十前拜，低着头闭着眼不断祈祷。
其他人虽没李大春那样不堪，但心里也猛地一颤。
厨房里。
秦渊不紧不慢地将最后的肉馅，包进最后一个包子皮里。
“早！”他语气平淡之极。
老范班长也反应过来是个大活人，大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便拿起一个锅勺，一把敲在李大春头上。
“鬼你个大头鬼！”
“你可是人民解放军，还怕什么牛鬼蛇神，像什么话。”
“那么大个活人，你瞎喊什么劲！”
李大春吃疼抱着头，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渐渐看清厨房里的人正是秦渊。
他立即抱怨道：“啊！原来是秦班副呀，吓我一大跳。”
“您怎么不开灯啊！躲在黑漆漆的厨房里，害我还以为撞鬼了！”
秦渊擦着手摇头笑道：“抱歉！我忘记要开灯了。”
李大春仍憨直道：“真是的，比我还粗心，这都能忘记。你不开灯怎么看……”
说到这里，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意识到不对，说不下去了。
对一个瞎子来说，开不开灯并没有区别。
老范见状又是一勺敲过去，骂道：“就你话多！还没睡醒么？大清早还在这里说梦话。”
然后他走过去对秦渊温声和气道：“小秦，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秦渊道：“睡醒了就过来了，闲着也是闲着，就提前过来做早餐了。”
李大春这才看清那些被他误看成是冥纸的白点，是包好馅的面胚。
他睁大眼问道：“秦班副，这些都是您一个人做的吗？”
老范又是一勺过去，训斥道：“竟问蠢话，不是他做的难道是你做的吗？”
李大春抱着头一脸无辜，不明白哪里说错了。
他嘀咕道：“这么多，一个人做不得通宵才做的出来。”
老范略略一扫，做好的包子摆满了两排厨台，每排至少上百个。
这样的数量，确实不是一个人能短时间内做出来的。
老范问道：“小秦，几点过来的？”
问完他就马上意识到问错，立即打了一下自己嘴巴，连忙改口道：“我是说，你到多久了？”
秦渊平静道：“没多久，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
他看不到时间，只能凭感觉估算。
他的感觉还算准的，只少估了半个小时。
但众人却不这样认为。
尤其是老范，作为资深厨子，很清楚要一个人做出这么多包子，需要多长的时间。
秦渊说一个小时，更令他觉得，失去光明的人，无法准确感知时间的流逝，反而对秦渊生出许多同情。
他没有多说，叹了口气，立即指挥道：“大家帮忙，把这些包子生胚放进蒸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