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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世人认为这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殊不知一两玻璃一两金仅仅是一个开始。
而将开始推入高潮的则是大唐的皇帝李纯。
正如后世某位郭大爷的话,不是我优秀全靠同行的衬托。
而李纯则属于这句话受害的反方面典型。
严格说起来,李纯这位皇帝在大唐,乃至华夏历代皇帝中都不属于铺张浪费的。
然而,这要看和谁比。
然而,李纯倒霉就倒霉在他的亲爹是李诵。
先皇李诵,别说在有唐一代,就是在整个华夏历史上在花钱领域也属于空前绝后的。
说练兵,砸锅卖铁的支持,说发展技术,那是砸锅卖铁带卖血,郭戎要打仗,那更是砸锅卖铁带卖血,卖儿卖女卖老婆也绝对支持的。
然而对于修建自己的陵寝,却一毛不拔,没有向陵寝方向划过一个铜板、征召过一个徭役,调拨过一粒粮食。
如果说这有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李诵的这种做法甚至连朝臣们都实在看不过去。
李诵自己可以不要陵寝,且不说他大唐主宰的身份,就算他曾经被逼退位过,但是好歹货真价实的在位半年,帝王的身份母庸置疑。
作为货真价实的唐皇,他可以不要自己的脸面,但是偌大的唐帝国还是需要脸面的,一位帝王的陵寝最终如果仅仅是一片荒地,岂不是会把当朝宰府、朝臣们的脸打肿。
为了皇家的尊严,为了大唐的脸面,宰府和户部商议之后,专门调拨了一笔财货,用以给李纯修建陵寝,不求有多大、多好、多豪华,但求面子上还过得去。
然而,让这些朝臣们崩溃的是,款子是拨出来了,财货也预留了出来,结果这一波调拨刚刚完成,甚至还没在工部和将作监待多久,直接被李诵强制性的挪走,直接挪到了军费中去。
李诵的这一波操作可谓骚出了天花板,举朝上下被李诵的操作绣的是目瞪口呆。
然而,不信邪的朝臣们在杜从郁的父亲,杜佑的主导之下又偷偷的调拨了一笔款子。
结果,财货刚刚凋敝,徭役刚刚被征发,还没等朝臣们反应过来,这部分应该用来修建陵寝的专款再次被李诵挪用,甚至连专门征发的徭役,都被李诵直接送到了陇南加固城墙。
这一次,满朝文武,彻底的服了,再也没有人做这方面的尝试。
这也就导致了一个尴尬到了极点的局面。
从成为储君开始到登基为皇,从登基到退位,从退位到以太上皇掌权,从成为太上皇到成为先皇,整整三十多年的时间,早就为他选好的地址的陵寝依旧是那座不太高的山丘,甚至连地皮都没换过。
虽然朝臣、宰府们在这个方面脸被打的啪啪作响,但是从朝廷到民间,从武勋到文阀,没有一个人能对这位君主提出半个不字,再配合长安、关中、大唐在李诵的实际掌控之下重新复苏,其声望自然水涨船高。
且不说夏桀、商纣、萧宝卷、高欢、杨广这些反面典型,就算和汉武帝、汉元帝、唐太宗这些优秀的帝王相比,李纯也属于省下钱用来养兵、练将、筑学,而不进行个人奢靡的典范。
和其他人相比,李纯绰绰有余,但是当世人拿来和李纯对比的对象变成李诵的时候,李纯这位其实并不算铺张浪费的皇帝,在长安百姓的心中多多少少有点败家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