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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品已走了已有八天了。
周静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她觉得一个人在家不受打扰自由自在地坐卧起居也是一种享受。现在她正享受着着,没有拘束的身子在朦胧的夜色里散射着淡白的光泽,起伏顺滑的轮廓在夏日的柔情中勾画着隐秘的想往。
大门已落锁,房门已插严,窗帘已拉合没有一点空隙,这方丈的屋子便安全而静谧了。
确信没有什么会突然惊扰她后,周静打开手机,点开浏览器,搜索着。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微颤着滑动,她的心也在颤着,仿佛初次亲吻男人一样。
当一个流动的令心惊肉跳令她血脉贲张影像映到她眼前时,周静呼吸也急促起来。
周静,她在用另一种方式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是,当她的身体疲软放松下来后,她分明又感到了无比的空虚。这无比的空虚淹没了她,让她找不到方向。
晓辉……在拿起手机的那一刻起,她在心里就喊了无数遍,现在她又喊:晓辉……
她大睁着眼睛,看着窗帘,好一会忽地趴下,将脸贴在褥面上。许久,周静开了QQ,问道:你在不在?说话呀!
周静在以后的十来天里,用各种方式让自己得到虚妄的满足,之后又沉在一片虚空中,反反复复。
后天就是五月节了,王德品在电话里说他挺好,不用惦记,并嘱咐她过节要买肉,不管他回不回。周静的心里好复杂,好辛酸,好苦。她带着这种心境到了大门外,感受着六月里夕阳的美好。
唢呐声传过来,是李晓辉在吹奏。柔婉悠长凄美的乐曲让周静有种想落泪的感觉,她走过去了,站在李晓辉旁边两米远的地方,小手臂担在院墙上,静静地听着。
当最后一个音符飘去后,周静问:“这是什么歌呀?”
李晓辉将唢呐捏在右手里,左臂绕了几个圈后回答道:“陕北民歌,《兰花花》。”
这时,围观的几个孩子起哄道:“李老师,来个武松。”
“咋还天天武松呢?”李晓辉说。
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做了一个武打的动作道:“好玩,就打蒋门神!”
在李晓辉将这一曲吹奏完之后,周静走上前请求道:“李老师,我吹下呀?”
李晓辉审视着他,半笑不笑道:“你能吹响吗?小蚂蚱劲儿。”
周静微微撅起嘴道:“试试呗,不试怎能知道。木匠斧子瓦匠刀,是不是你舍不得呀?”
周静说完恬静地微笑,眼看着李晓辉。
“不是那意思,你有纸巾没有?”李晓辉问。
周静看着自己轻薄的衬衫和裙子,说:“没有,干啥?”
“擦擦,‘叫叫’上有唾沫。”李晓辉指着唢呐的哨片说,“我瞅着都埋汰。”
“没事的,我不嫌乎,你这人还挺讲究。”周静说完,从李晓辉的手上夺过唢呐。
周静看了一眼唢呐后,轻巧地把它放到了嘴边。她使劲地吹了几下,出声了,但是单调而且不连续。
“不用使劲吹,把气沉到腹部,再缓缓送出,这几个空是do……”李晓辉把自己的手指重叠到周静的手指讲解着。
周静很是享受李晓辉为他讲解示范,李晓辉好像也乐于近距离地闻她的体香,但他们完全忽视了马春荣正开着电动三轮车由西边背着霞光驶过来。
“李晓辉,跟我进院抬袋子!”马春荣停车后瞪视着李晓辉嚷道。
李晓辉一哆嗦,心里暗想:坏了,咋把她忘了?她从有点窘迫的周静手中拿过唢呐,跟在马春荣的车后向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