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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英将宋丽萍送到屋里后,对正穿外套的马春荣说:“这不又去给你找婆家去了吗,你也不看着点。”
“我咋能没看着?她长腿的大活人,我一眼照顾不到就没影儿。”马春荣将外套脱下甩到炕上,问,“有没有尿,有尿赶紧尿,要不又尿裤兜子了。”
“尿了。”宋丽萍说。
马春英把手探进她的裤子里,摸了一下,责怪道:“这一天,赶像伺候月窠小孩儿了。你能不能别乱走?还、还给你儿媳妇找对象,有你这么当老婆婆的吗?乐啥,傻的乎的,瞅你就八分饱。上炕,换裤子!”
宋丽萍怯怯地坐到炕沿上,拙笨地解腰带。
马春荣连忙过去把宋丽萍的腰带解开,同时嚷道:“你喊啥?她不是傻吗,瞅你破马张飞地,去去,一边拉去。坐着,抬屁股,哎呀,你能不能不尿了,伺候你都伺候不过来了。赶明儿等你儿子回来,我说啥也不管了。”
马春英乜斜着看马春荣,说:“我喊啥了?我说说还不行?你咋跟她喊呢?”
马春荣头也不抬地呛白道:“我喊是我的事,我们是一家人,你喊就不中。”
“瞅你那傻样,人家姑娘都不接去伺候,你伺候的还挺来劲。李晓辉回来?做梦吧!”马春英赌气地一把将炕上的塑料刷子扒拉到地上。
“去,不愿待滚犊子,少上这气我!”马春荣此时已将宋丽萍的裤子脱了下来。
马春英十分的不满,她扭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谁愿意管你的破事儿,你就自个儿傻吧,等他回来,等他和那个小卖叉的搂脖亲嘴儿。”
门啪地响过,马春英的身影消失了。
马春荣眼睛里泪水盈满,只是没有滚落下来。
几年来,马春荣学会了检讨自己的言行,学会了宽容与谅解,或者也可以说她懂得了面对与接受。无奈的现实是最好的老师,由不得她愿意或是不愿意。
我不该总说晓辉不着我就完了,考不上学中师教不了学;我老骂人家,是谁也受不了,不急眼才怪呢;他爱跟谁就跟谁呗,这时候的人守着一个占着一个是能耐,我忍不了就离婚,何苦死乞白赖?我傻呀!
她说的有没有道理呢?马春英骂过她,骂她虎蛋缺心眼一条道走到黑。
第二天早饭后,李晨阳说:“妈,我不想吃学校的营养餐了,我想上外面吃。”
“那不行,这个月都过七八天了,还咋交钱,要吃也得过年吃。”马春荣说完,拿过书包帮他背上,又问,“那么前儿你说你班学生不好好上课?连老师都不怕还能上好学?”
李晨阳将书包向上颠了颠,说:“不是我班老师,是英语老师。”
“不管啥语,你不能跟着起哄,你得给你爸长脸,别让人笑话。”马春荣用手轻推着儿子,和他一起走出屋门。
马春荣把李晨阳送到校车停靠站后,就回来,经过周静房后时,特意往院里看了一眼,见门上依然落着锁。
马春荣的生活即是如此,经营田地打理家务服侍老人照顾儿子,日子过得也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