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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摊位上，大概还有着百来斤的牛肉。
“大哥，这牛肉是怎么卖的？”
“一块五。”
牛肉在县城的黑市不愁卖，农村人没几个吃的起肉，城里人咬咬牙还是能买牛肉吃的。
一块五的价格不算贵，差不多是猪肉的双倍。猪肉目前的价格在六七毛一斤。
孙少平问道：“大哥，好好的牛怎么宰了呢，是死牛还是病牛。”
“怎么说话的，怎么会是死牛肉，我这儿还有公社的条子，病牛，要不是生产队里拿不出多余的钱来治病，也舍不得宰了它，看看多卖些钱，好再买一头牛犊喂养起来。好的牛也没人舍得去杀是不。”
这时候的牛肉基本都是牛生病了干不动活或者出了意外残废了才宰杀的。
孙少平接着问道：“牛是出了什么毛病呢，我们那儿也有一头病牛。”
“不吃草了啊，光喝水。牛不吃草就变得瘦弱，再不宰了它，怕是又会更瘦。一到夜间就叫唤，越来越瘦，具体什么毛病也不清楚，看着牛的情况估计也活不久了，干脆宰杀了它，不然咱们农民谁会舍得杀牛。”
估计不是什么大病，看着这个肉质还可以，孙少平说道：“大哥，给我切上四斤牛肉。”
“你要四斤？”
“对，四斤。”
摊贩老板看着孙少平，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就买上四斤牛肉，果然是城里人，有钱。一般的人都是要一斤或者半斤，还扣扣搜搜的。
有些疑惑，一下买六斤的人，可他看着孙少平的衣服太破旧了，缝缝补补的还不如自己身上的这身呢。
这个人的刀法很好，切下来一大块肉，往称上一丢，非常接近四斤，又给孙少平添上了一点。
“您瞧瞧，四斤。”
“谢了，六块钱给你。”
他把钱收了起来，再卖上一部分就能凑出买牛犊的钱，养上個一两年就能干活了。
孙少平把牛肉接了过来，掂了掂，分量很足。
他的眼神看到了摊子上有着一坨不知名的东西。
指着那边问道：“大哥，这是什么？”
“咱也不知道是啥玩意。牛身上的，下水之类的东西吧，也没人敢要。”
“大哥，我再给你添五毛钱，这点东西能不能给我。”
“当然可以啊。”
摊贩老板很开心，他看着那玩意估摸着是屎，本来想丢了的，还是暂时保存了下，看看有没有人要，就算人家不给钱都行，他也没指望上这玩意能卖上钱。没成想眼前的这个人还愿意给五毛，心里想着孙少平不会是个傻子吧，城里的人都挺傻的，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高高兴兴的把钱收了过来，算是一笔意外之财了。
“兄弟，我可先声明啊，这玩意你最好还是别吃，别吃出了问题来我可不负责。”
他想着应该也没人敢吃这样的东西。
提着东西走的远一些之后，到了个人少的地方，直接放进了系统空间中。
把头上的毛巾扯了下来，包裹的太严实了，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看着空间中的东西，看到薄膜破开的地方，里头黄黄的东西，他知道是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