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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啊！无上珍馐！”
“宇老板，你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啊！”
宇成器同样吃得满嘴流油，听到这话脸上顿时升起了笑容。
“招待两位老板，宇某自然不能怠慢，以前的那些小矛盾，还请二位淡忘。”
“好说好说。”
一道道佳肴接连端上，三人跟吃席的大妈一样，刚一上桌的瞬间就被清扫一空，连汤汁都不剩。
每道菜陈牧基本就只能叨上一筷子，然后就无从下手了。
刚才还心胸大度的几位老板，现在是一点都不知道谦让。
看着桌上的空盘子越来越多，陈牧放下了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陈小弟，如此佳肴，你怎么不吃啊？”
见陈牧放下筷子，卡皮尔抽空问了一句。
陈牧摇了摇头说道：“卡皮尔老板，后面还有硬菜呢？”
“硬菜？”
听到这里，卡皮尔跟藤冈春子，包括宇成器都咽了咽口水，还有比这更硬的菜？
不一会，“硬菜”被端了上来，还非常神秘的盖着绣有金丝的红布。
这次服务员脸上没有那种被馋的紧迫感，他非常从容的将托盘整个放在了桌子上，微微鞠躬后退出了房间。
没有香气，也没有热气。
卡皮尔跟藤冈春子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宇成器，宇成器则是把目光转移到了陈牧脸上。
“诸位，请吧。”
陈牧站起身，掀开了红布，脸上完全没有之前的拘谨与胆怯。
“佳肴”呈现在几人眼前，红木托盘的左半边是小堆调味料，右半边则是厚厚一叠绸缎布料。
来自稻妻的商人藤冈春子，她经营的是布料生意。
“这……难道就是美味的原因？”
卡皮尔捏起一小撮调味料放入口中。
经过之前一顿珍馐大餐，他已经没那么震惊了，但作为香料商人，对于这种新鲜且美味的调味料，他无比惊讶。
他在一一尝过几种调味料后，忽然拉开椅子，作势要离开。
“卡皮尔老板，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牧问了一句。
卡皮尔完全没注意，眼前这个商人小白已经完全改变了气质。
他脸色红润，有些急切地说道：“我去后厨问问，这香料是何来路，要是让它流入市场，我怕……”
“怕是要失去市场份额。”
陈牧很贴心的替他补充一句。
“对对对……等等，你，难道！”
卡皮尔不愧是能做到顶端的大商人，看到陈牧此时的神态，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
藤冈春子摩挲着布料，替卡皮尔补充道：“这些是你的商品吧，陈老板。”
陈牧鼓起掌，满脸笑意：“不愧是大老板，一眼就识破了在下的伪装。”
不装了，摊牌了是吧。
宇成器心道一声，站起身来，两手按在桌面上，眼神认真道：“两位老板，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宇成器！你背叛了塔罗商会！还敢欺骗我们！”
要是放在刚进入包间时，卡皮尔绝对会二话不说就挥袖而去。
可现在……他一双精明的眼睛停留在调味料上，感受着嘴角佳肴的余味，双手紧握椅背，腿脚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