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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样子,永王那边是真的打算不听话了。
李亨能有什么办法?
他手中大军的主力都在河东关内一带,永王远在江陵,几乎鞭长莫及。
蜀地那边,其实还有不少人仍然只听从玄宗的命令。
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任命淮南节度使之类的官职,派人节制永王。
除非后者是真的一门心思要反,要不然只能被钝刀子割肉,看着手中的势力一点点被朝廷凌迟掉。
“臣,拜见陛下!”
李亨收起思绪,露出和煦的笑容。
“二位爱卿,何事?”
“末将,是来向陛下辞行的。”
李嗣业躬身道。
李亨缓缓点头。
这次出兵的事,早已与各处商量过,饯行的酒宴也已喝过,算算时间,李嗣业确实该走了。
但他在灵武登基以来,除了郭子仪,便是李嗣业等人对他最为忠诚,这些人骤然全部离去在外领兵,李亨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陛下。”
李嗣业走后,房琯上前,对着李亨施礼后,问道:
“臣已将平叛大计献于陛下,请问陛下,战事何时能开启?”
“诸处都派人送信过来,说兵马未齐,粮草短缺,劝说朕不要轻举妄动。”
“何等荒谬!”
房琯轻蔑道:
“郭子仪、高仙芝等人,不过是蒙受国家和陛下的信任,才得以手握重兵,此等人,最是好大喜功,私下行事。
臣给陛下的计策,不能说万无一失,但至少也可以收复两京中的一处。”
东都洛阳,西京长安。
两处都可以算作是朝廷脸面的重城,全都在叛军手中。
李亨渴望证明自己能做的比玄宗更好,
所以,
没有什么功业能比收复两京更有价值了。
“但郭公、高公乃是宿将,他们的话,不可不听。”
房琯当即又驳斥道:
“若此二人真的是宿将,那陛下无论让他们攻伐何处,必然是手到擒来。
何况,臣建议由河北先出兵,吸引叛军的注意,致使叛军将主力调到河北防御和反攻,削减江南道的压力。
在这时候,郭、高、李等大将,率军四处,或是截断叛军粮道,或是将叛军援军阻遏在半道,
最后,臣率精锐兵马南下出击,叛将安守忠既无援军,又无粮草,可一战而破之,
这样一来,两京对于陛下来说,便是唾手可得!”
房琯本人擅长谈论争辩,每次李亨反驳劝阻,他总能立刻找到说法驳斥李亨。
而后者,这时候其实也希望房琯能说服自己。
只要河北那边给的压力够大,让叛军把主力调过去,那安守忠等叛将暂时就会处于孤立无援的地位。
“可是,郭公说...”
“郭公高公,全是陛下封的公,没有陛下,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房琯当即激动道:
“臣请陛下,莫要听此等武将言语,您要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啊!”
李亨沉默良久,道:
“那就依卿所说,
九月,令各处出兵,卿自领大军,替朕收复两京!
朕,
已经将手头的兵马尽付与你,
莫要辜负朕!”
房琯当即跪下,恭敬道:
“臣,必然不负陛下,愿为陛下手刃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