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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张？”叶小凡指指桌子上的照片。
“就是这张。”侯国宇点头。
小学一年级下半学年的时候，二人还是来到水房玩耍。
“乖儿子，来，吃饭。”小女孩抓起一把树叶，喂给大黄狗。
被玩了半年的大黄狗，这时候乖乖张嘴，含住树叶。
“老公，你也吃。”小女孩也给侯国宇抓了一把树叶。
“好，老婆，你做的饭真香。”侯国宇接过树叶，放在嘴里大口咀嚼。
他在说谎，树叶吃起来是苦的。
可是心里真的很甜。
“啊，老公，我好难受。”
小女孩忽然倒在地上，面色苍白。
“老婆，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帮你叫医生。”侯国宇以为女孩还在和自己玩过家家，十分配合。
“老公，我，我好难受啊。”小女孩有气无力，说话断断续续。
“老婆，你不要有事啊。”侯国宇入戏很深，抱着女孩大哭。
“叮铃铃铃铃铃。”
“下课了，老婆，咱们回去吧。”侯国宇推推女孩。
“老公，”小女孩大口喘息：“我好难受，我要死啦。”
“你答应我，我死之后，不要找别人做你老婆，你要，好好带咱们的儿子，把他养大，让他上大学——”
女孩越说越没力气，似乎是在交代自己的后事。
“老公，帮我告诉我的爸爸妈妈，我爱他们。”
说完这话，女孩彻底晕了过去。
“老婆，老婆，老婆你醒醒！”
无论侯国宇怎么推女孩，女孩都没有反应。
大黄狗绕着女孩转圈圈，它舔了舔女孩的脸，女孩什么反应都没有。
“嗷！”大黄狗跑了出去。
“丁铃铃铃。”
上课铃响起，女孩依然没有起来。
烧锅炉的老头被大黄狗咬着裤脚引到水房，只看到抱着女孩嚎啕大哭的侯国宇，和一动不动的小女孩。
小女孩被送去了医院。
侯国宇听老师说，小女孩出生就有严重的心脏病，之前就在自己班里晕倒过几次。
其他小孩的家长都怕自己孩子和女孩玩的时候出事，所以才不让自己孩子和女孩玩。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啊？”侯国宇满怀希望地问老师。
“谁知道呢。”老师吹了口茶，幽幽道：“她爸爸妈妈带她去百京看病了。”
“百京的医生一定很厉害，她很快就会回来吧。”
这次老师没有接话。
侯国宇就这样等啊等，等到大黄狗都生儿子了，女孩还是没有回来。
“儿子，都是爸爸不好，一直不知道你是女孩！”大黄狗产崽那天，侯国宇抱着大黄狗痛哭。
“你还记不记得你妈妈，我好想她。”
“我真的，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