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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来的穷酸乡巴佬,也想学劳什子医术?”
“可不是,真读书读傻了以为天上会掉馅饼!”
“若个个都来攀亲带故,把这医术学去,主家还能在这永宁郡立足?届时我等吃甚喝甚?”
“自是如此!”
……
宁采君悄然落泪,心如死灰,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远超他的预料。
原本以为这是一场其乐融融的探亲,一家子坐在酒桌上好好畅聊,唠唠家常,可真正面对的竟是姑姑和姑父的冷眼和猜忌。
“莫不是他们真的以为我学医术是为了侵占家产?”
“我宁采君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姑姑明明知晓我的性格,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多年未见,他却抱着早年记忆天真烂漫,以为情宜依旧在,怎知物是人非事事休。
可悲、可笑、可叹!
宁采君撸起袖子,抹干眼泪,拿起一把斧头狠狠地劈砍柴火,他将满腔愤意全部发泄在木头上,每一次劈砍都用尽全力,咬牙切齿,很快便也精疲力尽,再也挥不动斧头,这便一屁股坐下来,感到心慌胸闷,头晕目眩。
他不禁自嘲一介书生白无用,手无缚鸡之力,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新来的,先别劈柴,把这些衣服洗干净,一个时辰后我来检查,若洗不干净我就告诉赵哥儿,让他好好教训你!”
一个矮胖,面如馒头,涂抹口红的女眷提来大桶,里面都是家丁、护院、伙计等男眷的衣物,又脏又臭,污渍厚重。
宁采君垂头无奈,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接过这些衣物开始清洗。
一个时辰后,他的双手洗脱一层皮,这才堪堪将所有衣服洗好。
刚洗完,便看见一个高胖的护院和原先矮胖的女眷相互依偎走来。
“洗完了么?”
护院居高临下,不带正眼瞧上这书生,端是傲慢无礼,目中无人。
“洗……好了。”
宁采君有些害怕对方,不免低头缩缩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细妹,你去检查检查!”
被称作细妹的矮胖女眷将每件衣物好好检查,不多时皱起眉头,拿起一双袜子,咦了一声,道:“这袜子怎么还这么臭!穷酸书生,这上面这么大一块黄斑,你到底洗没洗!”
“小生洗了,真的洗了!”
“胡说,怎的洗了,赵哥儿你来评评理,这到底洗没洗!”
那护院拿过袜子,怒道:“娘的,这不正是我的袜子嘛,上面的黄斑是我昨日无意间踩的狗屎,穷酸书生,你还敢睁眼说瞎话,这么大一块狗屎黄斑你说洗了?”
“真……真洗了!”宁采君欲哭无泪,连连辩解道,声音越来越小,如蚊子叮咛。
“你倒是用什么洗的!”这护院不怀好意的看着书生,对方被吓的拿起一把猪毛刷,直言是用这个刷子使劲刷的,可无论如何也刷不掉。
“刷不掉是吧!”这护院狠劲上来,夺过对方手里的猪毛刷,按住书生弱小的身子骨,拿着刷子在宁采君脸上狠狠地上下刷动起来:“刷不掉,刷不掉,我看刷不刷的掉!”
钢硬的猪毛刷在脸庞肆意横行,戳破出密集的血洞,一大块皮肉被蛮狠蹭掉,整张脸像刮痧过一般满是狰狞的血痕。
宁采君被这番折磨到痛苦,不免发出惨叫,哭腔传遍整个后院。
“赵哥儿,你听他跟杀猪一样叫,吵死人了!”矮胖的女眷崛起肥嘴,厌恶的告状道。
护院闻言,拿起臭袜子往书生嘴里一塞:“哭!你敢给哭出声试试,把嘴给老子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