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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顺江郡下辖九城,有三城因地龙翻身,死伤无数,顾家散尽家财,全力倾助灾民,家主和夫人更是亲力亲为,布善于人。
也不知是不是这次操劳过度,竟然落下病根,一直以来膝下无子。
这顾府的老爷和夫人一直膝下无子,眼见着年纪愈来愈大,身子骨逐渐不再硬朗,便从旁亲认了一位干儿子,改名顾大郎,准备将主家一脉继续传承下去,可没想到过了七八年后又老来得子,诞下一男婴,正是客下方才看见的二郎!”
“虽说主家有了二郎,却也对大郎疼爱有加,从未偏心分毫,当时在外人看来两兄弟互敬互持,孝悌有加。”
青衣少年静静地坐在旁边聆听,顿时了解很多。
方才那位放牛青年名叫顾二郎?
还是曾经顾家主系一脉的嫡子?
张陵不禁发问道:“既是如此,何以落魄潦倒?”
卖梨老翁东张西望,勾着头,压低声音道:“十年前,顾家发生了场异变,顾大郎全权接手顾府家业,那二郎则被哥哥嫂嫂安排去牛棚放牛!”
张陵了然,旋即又道:“莫不是因为这一点,这四下街坊邻居才心生怜惜,出手接济顾二郎?”
“客下有所不知,这二郎秉承主家品性,乐善好施,广布接济,幼年时便随着父亲四处体察民间疾苦。
他勤俭克己,甚至将年岁的压枕钱留着发给城内年长无子嗣者,十三四岁时掌领顾家半数基业,多安排活计给穷苦人家,每日饱餐两顿,月钱丰厚,年底亦有分红,整个顺江郡的百姓谁不喜欢顾家二郎?
就连小老儿我,当年差点因无钱治病,一命呜呼,却也被二郎接济,请来郎中救治,这才苟活现今。
可叹那顾大郎不念旧情,老爷和夫人死后,便设局坑来顾府基业,其人见利忘义,见钱眼开,自他执掌全局后,为顾家做工者多被以各种名义克扣月钱,延长工时,供饭馊米,起早摸黑,非打即骂……”
青衣少年将手中的梨吃完,对顾家“大郎”和“二郎”有了清晰认识。
闻言苦工如此之惨,不免道一句:“岂不是说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差、睡的比狗晚、日子过的比老鼠还苦?”
卖梨老翁闻言,苦笑道:“客下总结的精辟,确是如此嘞!”
张陵又问道:“那顾二郎品性纯良,从善如歌,实则为顾家唯一嫡系血脉,为何能被见利忘义的顾大郎做局踢出?偌大个顾家族中难道没有长者向着顾二郎?”
“客下真真说到点子上,十年前顾家宗族长辈皆反对让顾大郎继任家主,言称主家一脉对其恩重如山,怎能做见利忘义的白眼狼?”
“本以为有宗族长辈的反对,顾府家主之位会让二郎来坐,谁料……哎!”
卖梨老翁说到此处,似乎有所顾虑,难以继续说下去。
张陵低着头,道一句:“老人家悄声告诉小子便可,且放心,无人知晓!”
老翁沉吟片刻,紧张的四处张望,猛地贴在青衣少年耳畔道:“这顾大郎是李天师的记名弟子!莫说顾府,便是整个顺江郡都要听从李天师的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