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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埈开口了。
这次他没有再叫恩师而是说道:“胡夫子,这学堂我上的着实没有意思,您教导的东西我觉得用处并不大,您不妨上奏皇爷爷,让他免了我日日进学的旨意?”
胡俨听闻有些羞愤开口道:“大言不惭,老夫教导的都是圣人之道,都是前人不断摸索总结出来的道理,岂是你这一黄口小儿轻易可以否定的。就连太子殿下都深受儒学熏陶,时常与我等交流。”
朱瞻埈嗤笑一声说道:“前人总结之道,自有他的道理,但时代不停变化,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老学究还抱着你们之乎者也的那一套,才导致国家没有一点进步,固步自封。什么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士为最高等,工商就是低人一等,我看都是狗屁,圣人虽提出士农工商,但并没有分出高低贵贱,士农工商都是一个国家不可或缺的,地位应当对等。我看啊只是你们这些老顽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彰显自己的身份,刻意贬低罢了。”
朱瞻埈说番话的时候,许多隔壁办公的大臣也听到争吵声闻声赶来,听见朱瞻埈抨击他们这些读书人的儒家思想,一个个脸上皆是写满了愤怒,但还是有几个头脑清醒之辈,如杨士奇、夏元吉、金忠、黄准这些人则在暗暗思索朱瞻埈这番话。
杨士奇看向一旁的夏元吉说道:“维喆,二皇孙这番话你怎么看?”
夏元吉微微笑道:“此言虽出自一稚童之口,但仔细琢磨却觉得不无道理,圣人的确没有明确的表示士农工商谁比谁高贵,只是自古以来都是这么理解,我等便顺其自然了。”
杨士奇听闻也点了点头:“我与你所想并无二致。”
此时之间明堂之上热闹非凡,一个个大臣都在指责朱瞻埈,宗室子弟们则在旁看着热闹。
胡俨听完朱瞻埈这番话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本来就大病初愈的他,此时嘴唇都在哆嗦。
“黄口小儿,你竟敢如此侮辱我等士子,那你说若是没有我等苦学圣人之道的士子治理国家,哪有如今的天下太平?”
朱瞻埈此时已经不屑与他们争论,觉得简直不可理喻,但还是开口说道:“所谓士农工商,不是指地位高低,而是治理一个国家的四个方面,又指轻重缓急。天下读书人安顿了,然后农民也就安顿了,士人就是为了统一思想,为百姓说话,这样天下自然安定。”
旁边的大臣在一旁指指点点嘲笑道:“呵,你只一个九岁稚童,竟敢直言抨击圣人道理,强行曲解圣人意思,否定我等读书人寒窗苦读多年的努力,那你告诉我你觉得什么是道理?”
朱瞻埈也不生气淡淡开口说道:“心即理。”
随着三个字的落下,明堂瞬间安静下来,许多人暗暗琢磨这三个字,越想越觉得其中似乎并不简单。
杨士奇喃喃道:“这三个字看似平平无奇,但细细琢磨却觉得大有道理。可为何有些熟悉呢?”
胡俨也怔住了,却还是梗着脖子说道:“不要以为在哪本杂书上面看了些无用的知识就敢大放厥词。我等儒学大道传承千年,竟被你轻易否定,此事我定当上报太子殿下,求一个说法!”
朱瞻埈暗暗冷笑,心学其实在宋代的时候就已经被陆九渊提出,,但当时略显稚嫩的心学实在无力抗衡已经成型的程朱理学,故而并没有发扬光大,现在仅存的陆门子弟也并没有多少。时隔几百年再次出现,在场众人其实都是迷茫的。
朱瞻埈之所以抛出这个理论,是因为他些时日将这个时代许多儒家经典都通读了个遍,个中道理,无不在麻木人的思想。这让他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崇尚人人平等的人,实在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