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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很困的小鱼，却怎么也睡不着，那种失眠的痛苦再次袭来，桌子上的安眠药已经丢弃，现在居然找不到可以帮助自己的方法。头痛和眩晕感持续作恶。
下床，喝了冰水，缓解，又感觉肠胃不适。
终于还是出了家门。开着菠萝去公寓的住处。
曾经一直睡不好，靠安眠药维持，也能坚持，现在有了舒服的睡眠，享受过了，也就离不开，真的是由奢入俭难。
敲响皮匠的门，来开门的是年轻貌美军阀坏太太。
那卷发在他细细的脖颈上弯出优雅的弧度，皙白的皮肤上过于白了，映衬那黑发更黑。红唇微微张开，似乎要说什么又抿了一下。真的好勾人啊
小鱼不敢看她眼睛。那眼睛仿佛已经看透世间一切。
“漂亮姐姐，可还快活……”
“我来看看，你找我做什么……”太太，眸子闪烁，“哦，原来是睡不着了。”那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鱼没有看到，那之间落下之后额头出现一圈银色的图腾印记，而后隐没进去。
脑中轰鸣的响声，迅速沉寂。疲惫席卷而来。马上就睁不开眼了。“谢谢姐姐，”打了一个打哈欠“姐姐继续快活……我走了。”
“贫嘴。”妖娆在骨子里，连关门都带着兰花指，自成一股风情，那作态形成习惯就不在矫情。是高贵。
这一觉很舒服。一睁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手机显示上午8点星期二，10月13日。
手机电话提升是老妈“妈？”
“你昨天半夜回来了？”
“是”
“那怎么又走了……”
“找个朋友”
“……”你没有朋友！“没事了。”她只是要听个声音，一个好好的声音。
起床洗漱，今天不用上班，是每个月复查的日子。到今天正好是发现诡异的三个月了。
常规性的挂号和检查，医生给她开了药，然后放走，小鱼没有立即离开诊室，看着非常熟悉的精神科医生，姓康，康乐文。男37岁。主治医师。
“康医生……”
“嗯？还有什么问题。”
“您身边，挎着你胳膊的女人是谁？”
“小鱼，不要吓我。”康大夫轻笑两声。
“她脖子上有一一把刀，应该是刺破了气管，从这里到这里，她……”
“好了不要再说了。没问题就离开吧。”
于小鱼没有再说什么，那个诡异女人，是个很弱小的诡异，弱小到，不敢与她对视。怯怯诺诺的眼神儿，一点不像个诡异，倒像是个受气包。以往的诡异都是带点凶悍，这个全然不是，她就像是躲在康医生的身后寻求庇佑。
直觉他会来找自己。
从他那勉强笑里确认。
离开医院能看到不远处正在维修的商业楼，那是曾经被蜘蛛盘踞一时的，损坏后，整体结构还是没有问题，工程师评估过后决定维修，再重新安排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