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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刚才在现场我就想问你，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不会是吓到了吧？”
胡来调看监控以后，基本排除了案件定性为他杀的可能，随后上报治安分署进行了交接。
只是他没想到，白夜会受到这么大的影响。
失魂落魄、精神萎靡的样子，像极了刚参加工作的菜鸟。
“胡哥，有件事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回想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白夜依旧胆战心惊。
他一直在劝慰自己，种种景象都是脑震荡后遗症诱发的幻觉，世间不可能存在那类东西。
可是要怎么解释听到的那些话，尤其是最后一句。
“下次再见，就轮到我去你家了。”
如果这也是幻听，那衣服上的手印呢？
白夜有着真切感触，“那东西”离开时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冰的骨头缝都疼。
回到车上揉捏时，发现在藏青色的制服上面，赫然有着一个清晰的掌印。
浅灰色，散发着一股死人的味道。
虽然很轻易就拍打没了，但白夜心里却有着惶恐不断滋生。
时不时的，还会有冒出荒唐而惊心的念头。
自己，会不会被打上了标记？
至于后果是什么，白夜不想、也不敢去探究，现在只想对胡来做出倾诉，听听他的判断和意见。
于是在对方的催促声中，白夜将现场的遭遇做了详尽讲述，不敢有任何遗漏。
“我看你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听完白夜的话，胡来满脸不屑。
“我……”
白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本想让胡来看看那个手印，奈何刚才既感到害怕又觉得晦气，直接清理掉了。
用怀表来证明，显然更行不通。
时间回溯，画面重现，这类话怕是疯子都说不出来。
况且白夜也无法确定，问题是不是真的出在怀表上。
“我问你，中度脑震荡，彻底好了没有？”
看白夜想要争辩，胡来抬手指了指太阳穴。
“没有。”白夜如实相告。
“那就对了。”胡来顺势说道，“据我所知，脑震荡是能引发意识性障碍的。”
“不不不，我当时很清醒。”白夜反驳道。
“那好，我们换个角度说。在你得了脑震荡以后，有没有遭遇其他的异常情况？”
“算是有吧，我总在做同一个噩梦，每天都会重复，梦的内容是……”
“停，就此打住。”
胡来摆手，示意不要再往下说了。
“与其说服我相信鬼怪的存在，倒不如再休息几天，把你的病彻底养好再上班。”
“胡哥，我……”
白夜很想说一句，就是因为脑震荡不见好，所以才来上班的。
可一旦这样讲了，准保准得挨骂。
好在胡来改变了主意：“算了，现在所里实在是缺人，你先坚持几天，再碰到今天这样的情况，换李想上。”
“好。”
白夜点头后，瞄了瞄后座上的衣服，不管休假还是上班，都不能再继续穿了。
“你嫌晦气正好，我要。”胡来直接拿了过去，“几天没回家，可算能干净点了。”
“……”
白夜拦着不是，不拦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