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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昆走了，带着疑惑走的。
倒不是白夜不肯细说，而是被华木岚阻止了。
临走之前，高昆叮嘱了白夜一句话。
“等我去别的城市稳定下来，一定会把你接走。在这之前，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白夜没有多想，只当是高昆的安慰和致歉罢了。
现在他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既然父亲七天前就去世了，自己为什么还能看到他？
并且，跟他一起生活了这么久？
“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
白夜声音中充满了无力，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向华木岚索要答案。
后者，这次痛快做了回应。
“你的经历，还有那块怀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我……”
白夜语塞，不想放弃最后一丝幻想。
见此，华木岚指了指白夜的右肩。
“你那里有股特殊的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回家之前你去了有尸体的地方，对吧？”
“对，只是……你真的能闻到？”
自从脱了上衣后，白夜已经闻不到任何异味儿了，没想到还是有着残留。
“我能不能闻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你做过什么，怎么就被那类东西缠上了？”
“你的意思是，这真是标记？”
最初白夜就有过这样的猜想，现在看是真的惹上祸了，问题是自己也没做什么啊。
怀表掉落，完全是意外。
“是不是意外也不重要，人鬼殊途，在正常的情况下，彼此是不会见面的。”
“见了会怎么样？”白夜已经开始接受现实了。
“不死不休。”华木岚郑重说道。
“这，这么严重？”
白夜倒吸口冷气，不由得想到了“凿头鬼”那句话。
“下次见面，就轮到我去你家了。”
这岂不是意味着，凿头鬼一定会来找自己。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华木岚忽然说道。
“什么？”白夜不解。
“把你的怀表给我看看，然后我帮你科普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华木岚话中充满诱惑。
白夜现在根本没得选，只能点头答应。
“好奇怪的表。”
拿在手里观瞧，华木岚很是讶异。
“如果真如高叔所说，表针是用我爸的骨灰制成，不奇怪才不正常吧？”
白夜伤神，无比失落。
“不，不只是表针。”华木岚自信的说道，“在我看来，这块表的每一部分，都含有被锻制的骨灰。”
“怎么可能？”白夜惊得从地上弹起，“高叔说的很明白，只有表针是用我爸的……”
“你也说了，只是表针。”华木岚打断道，“我记得你刚才说过，这块表原本不属于你的父亲，对不对。”
“嗯，他说是我妈送的，后来我出生的时候她发生了意外，去世后表也就停了。”
话说至此，白夜猛然打了个激灵。
华木岚什么意思？
难道想说，这块表并不是母亲买的？
而是她难产过世后，父亲用骨灰掺杂其他东西弄出来的？
怕吓到自己，所以才会那样讲？
“你在想什么？”华木岚把表还了回去。
“没，没什么。”
白夜接过，戴到了脖子上。
他怕鬼，但绝不会嫌弃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