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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铅弹,说明有人在此射击。
如果说开枪的人是在狩猎,那铅弹的落点高度就略显荒谬了。
它的位置如果放在人体上做比较,那么大概在成年男性的腹部往上一点。
大部分野生动物都没有那么高,除非是在站起来的状态。但如果说射击者是在瞄准一个人,那就合情合理了。
克雷顿又检查了树干的另一段截面,他注意到这个创口边缘光滑,看起来还很新,他的判断是这一枚铅弹从发射至今不到一个季度。
两个特别的条件重合在一起,他不觉得这是巧合。
“朱利尔斯,我们把这一块区域再搜一遍。”他说。
..........
当克雷顿和朱利尔斯回到旅店,天色又一次暗了下来,就如同他们昨天抵达这里的时间一致。
他们的第二次检查得到了新的收获。
一把坏掉的燧发枪正装在朱利尔斯的口袋里,只等明天就能进行下一步搜查了。
这份收获的喜悦在他们跨过旅店门槛后终止,他们看见旅店里又多了一些陌生人,而且是克雷顿最不愿意见到的那种人。
虎克侦探。
又是虎克侦探。
他们一共四个人,穿着的大衣用黄线在上面绣着供职公司的名字,个个带着枪,其中一个小子更是在胸前挂了一串大口径的燧发手枪。
这群人原本在吃喝,但到了克雷顿和朱利尔斯进来的时候,他们的注意力就都到了克雷顿身上。
一个拿着斧子扛着猪还浑身是泥的人当然会受到这种待遇。
克雷顿只看了他们一眼作为回敬。
他确定自己社会层面的杀人嫌疑已经被排除了,动手时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长老会那里也不至于出卖他,而虎克侦探类似雇佣兵,其性质就说明了这群人不会为任务中死亡的同伴报仇。
在蜘......r#克雷顿对这套流程已经司空见惯了,他沉稳地做出回应,让裴伦继续说下去。
“昨晚,那头野兽又袭击了镇子,但去的地方不是任何一家的院子和兽棚,而是博诺家的马厩,马厩里的所有马都被咬死了。”裴伦挠了挠脸:“你上午走了之后,博诺才过来告诉我们这件事。”
听到这个消息,克雷顿只觉得笼罩在头上的厄运越来越强烈了。
送他来这里的马车夫费雷泽的表兄弟就叫博诺,在昨天分别前,弗雷泽就告诉他们自己要住到表兄弟家去,让他们决定返回萨沙市的时候去那里找。
现在好了,连拉车的马都没了,他们哪还有事要找他?
中尉可和侄女约定了出门一周就回去呢!
裴伦看出他的魂不守舍,安慰道:“不过你别担心,我们还有一些驴,速度只比马慢一些,完全能够把你们的车拖回去。”
有了这个好消息,克雷顿清醒了一点。
“费雷泽呢?”他问。
“他哭昏过去了,现在还没醒呢。”
旁边的虎克侦探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纷纷看过来,眼神中甚至有着同病相怜的感情。
闲人罗宾汉拍着桌子兴奋道:“老兄,你的马也存在那家的马厩了,好巧,我们也是。早知道我们就把马存在这儿了。可惜这里的房间都住满了,我们当时想,这来回不方便可怎么办,就把马牵到博诺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