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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图赛尔就放弃了，大家一起混薪水呗，他乐得清闲。
眼前的同事就是蔷薇医院院长的侄子，更是白痴中的白痴，关键他还喜欢胡说八道，图赛尔认为这人迟早溺死在酒精和女人的大腿里。
“二十三个，不，也许是二十四个，五岁的小鬼头算不算一个？”同事谄媚的搓着手。
“算！”图赛尔气得眼皮直跳。
那可是二十多个人啊，在以前，一晚上能有一个人就不错了，否则蔷薇医院的院长也不会让他的侄子来值夜班。
“那五个月大的婴儿算吗？”
“算！”图赛尔咬牙切齿。
“那我给二十八人看了病，死了十。”同事讪笑，他看见图赛尔正浑身颤抖，急忙辩解，“我绝对按照图赛尔你说的做了，不到最危机的时候绝不上手……但昨晚我喝得稍微有些多了，所以……”
“我要听真话！”图赛尔握紧了拳头，折断了掌心的羽毛笔。
“三十二个，十个男人，十五个女人，五个小鬼头，还有两个婴儿！”同事急忙说，“小鬼头和婴儿全死了，女人死了三个，男人只死了一个！”
同事赌咒似地说：“我发誓，如果不是情况危急，我绝不会这么做！我也是想救他们，他们一直在咳嗽，有些还开始吐血了，浑身上下长满了黑色的脓疮……”
听见这些数字图赛尔心生绝望，昨天晚上本该是他值班，但昨晚是他和妻子的周年纪念日，所以他悄悄地调换了顺序。
那可是这么多的人命！
“主啊，请原谅我……”图赛尔嘶哑着喉咙。
“你可得帮帮我，图赛尔，叔父他说我只能治死十个，最多不能超过十五个，这都超过一倍了！”
同事扑倒在图赛尔脚边，紧紧抱着他的裤腿：“我马上就要去王国医院任职了，可万万不能出现岔子！”
“你……”图赛尔想踹开脚边的人，可一想到院长，他又收回了自己的腿。
“三千镑，不，五千镑，你只要帮了我这一次，我给你五千镑。”图赛尔讨好地说，“我还会求叔父给你写推荐信，去最好的王国大学深造医学……”
“先带我去看看情况！”
图赛尔听见自己的身体发出这样的声音，恍若灵魂离体。
他脚步虚浮的走到一扇门前，门后是蔷薇医院堆垃圾的地方。
图赛尔推开了门。
“哇……”图赛尔跪倒在地上呕吐。
横七竖八的尸体堆在一起，血流了一地，他甚至还听见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图赛尔的同事，蔷薇医院院长的侄子，此刻抄起一根铁锹，走过去朝着仍在呻吟的某具“尸体”狠狠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