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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要往南,沿着河流的走向,得走不少路。嘿,机会正好,和我讲讲你父亲的事好了。”
他依旧怀疑金的父亲是个半人半怪物的“猎人”。
“呃......他名叫鲁本哈根,这名字和我的一样,有些拗口。我和母亲管他叫罗苹。”
罗苹?你父亲应该不会是开咖啡馆的吧......瑞文在脑海中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达到那个收入阶层的人根本不需要领取最低保障,也不需要为亨特卖命。
“父亲不常回家,平均每个星期一或两天。印象中,他每次回家都会带来一些说不上名称的肉,让母亲烹饪后吃掉,有时直接切片生吃。味道说不上很好,尤其是生的,但母亲尽了她最大的努力。”
“当然,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每个正午都会怀念那段有肉吃,有家人陪伴的好时光。父亲有时会拿那些会动的肉块开玩笑——它们当中有少部分是会动的,那一种味道特别新鲜,血管很有嚼劲,适合炖煮,不然咬不烂。父亲开玩笑说,它们‘想借用我们的身体活过来’。”
很温馨......也很不对劲。那到底是什么肉啊!
瑞文把情绪波动藏在内心深处,示意金按照自己的意愿继续说下去。他很想多听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故事,那都是确凿的证明,证明这个世界不是自己嗑药后的幻想,是超出自己认知之外的真实空间。
金低下了头。
“后来......那些肉块真的借母亲的身体活了过来。她的躯体塞满了整栋房子,撑爆了它。父亲离开了奥贝伦,去了森林里,他想找到把母亲变回来的方法。”
“......”
瑞文沉默地点了点头。未知生物的肉非常危险,绝不是能轻易吃下肚的玩意,这是常识性问题。有时,强大存在的身体组织的确能带给人神奇的力量,但就像金所说的一样,它们确实有一定几率以自己的力量,或者借助宿主的身体复活。
越是强大,越是“不灭”的生物越有可能。
想到这里,瑞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右胸下方,某名独立存在的身体组织正在搏动。
梦者之屋内的河流蜿蜒而下,向着南方流淌。三人走进了一片高草密林,巨大的露珠不时从叶片上方砸下来,溅起的水花就像下雨一样淋了三人一身。
“看,那!”金突然指向前方。
“有人!”
远处的草叶之间,孑立着一名身穿白裙的女性,手里拎着一大篮五颜六色的花瓣。
那不是其中一名在梦者之屋里迷失的无脸人,正相反,她的五官异常清晰。
她有着淡金色的长发和碧绿色眼珠,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头上戴着黄白相间的醡浆草花冠。
在三人的注视下,女人从编织篮中抓出了满满一把花瓣,一点点洒在地面,转身沿着河流迈开了步子。
随着她一步步向南走,身后逐渐出现了一条缤纷的花瓣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