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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市区,火鸟会所。
洛克茜面无表情地坐在琳对面,喝着一杯加了少量利咽麻醉剂的假药酒。她的身躯尤为沉重,这是她这段时间频繁使用“离家的雾影”穿来穿去的后果之一,她希望假药酒能帮自己平复心情,好骗过这件遗产的副作用。
后果之二,是她损失了自己的两只耳朵和一半的脚趾,由于自己过分使用虚影,它们化作了无形,再也回不来了。
当然,她完全可以去医院购买几根新的脚趾,一对合适的年轻女性耳朵,将它们天衣无缝地安上身体。可是她从捷特那里听说过医院地下的捐献者们,那些终将什么都不剩,被送去安乐死的幸福可怜虫,又打消了这种念头。
“我对那天所有进入洗手间的少女们进行过长期的观察。这并不困难,她们全都在安德鲁私立学校念书。我还偷听过一些其他人针对那些女孩的讨论,结论是,在旁人眼中她们都有些不太一样,主要表现在忘事和习惯的微小差异上。”
“另外,嘉莉,那位被‘祂’的异常力量所附着的女孩彻底失踪了。”
在数分钟前,她已经把自己在洗手间的所见所闻,触发黄油哨兵警报器的事情,以及和嘉莉之间的战斗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琳。
琳点了点头,听得有些愣神。她没想过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异常事件竟然能越扯越大。
“所有被观察者当中,有一个人是特殊的。莎拉.光辉。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的健忘情况在生日会之前就有。根据一些旁观者的说法,持续了好几年,从她入读安德鲁私立学校开始就不时发生。”
“你的意思是......”琳想到了尖刺女士在信中所提到的内容。
“她早就不是她自己了?等等,好像也不对......”
如果莎拉在好几年前就被调换了的话,这几年时间足以让所有人都适应她身上的异常,不会是“不时发生”。
“又或者,‘不时发生’的是她被调换的这个事实?她被调换过好几次?”
假设这是真的,那么每一次被调换的时候,莎拉都会表现出和原来那个自己的微小差别,她的同学们自然也会不经意地察觉到异常。
“可,也不对啊......如果是那样,菲应该早就有所察觉才对。她们是亲姐妹,前几年的生日贺卡都是菲帮妹妹代写的......”
“泰拉肯尼西斯。”洛克茜放下宽口杯,不带情感地说道:
“这是那位‘祂’的名称。祂留在人间的古籍与祂自身同名。这名上位存在和其余的并不一样,祂给予世人的启示不是异语,而是直接赋予气息和扭曲的意志,让她们变成活着的‘遗产’。”
她挽起袖子,露出右臂上那块死灰色的皮肤,橙色遗产“离家的雾影”。
“这就是其中一位受启者的皮,她名叫罗塞塔,是我姑妈。这里有些像唇印的痕迹是她生前被一只毒虫咬过后听信偏方,用烙铁去烫的结果。这块是她不小心摔碎茶杯划伤的。”
她指向那块死皮上许多不显眼的瘢痕。
“嘉莉恐怕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我的前辈说过,让她们停止疯狂行径的办法只有一种,把她们剥制成真正的遗产。”
琳在内心中微微倒吸一口凉气。她知道阿加雷斯教授的女儿,一名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在她母亲洛娃夫人还未聘请保姆之前,经常带她来参加横跨正午的学术聚会,让她在休息区找些食物充饥。自己和大部分园艺专业的同学都认识她,知道她最爱吃的是芙劳偶尔会带来的自制玛芬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