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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所谓的“反社会人格”和是否接触过梦境世界,是否拥有梦境世界的记忆有着一定程度上的联系,这并不算难理解,毕竟,那个世界的生存条件要好上不少,人们既能自由追求物质利益,也被允许同情、怜悯彼此,无条件的爱和关怀并不会被视为精神问题,而自私反而会受到唾弃。在这个认知点上,两个世界几乎完全相反。
可是,自己的记忆碎片和那个世界同样存在出入,这也许是让自己更加不同的地方。
自己关于“月亮”的记忆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他若有所思地嗅闻着空气中的咖啡香,坚果味果然只是摆设,散去后就只余下单调的苦。
“我们可以一起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鲍尔斯教授循循善诱道:
“曾经有学者这么尝试过,但滥用火麻类药物的后果是害死了疯人院里几乎所有的受试者,也有几个幸存者成了拜日教徒。很显然,我不会再走他们的老路,请给我时间找到更加有效的办法。”
“您认为拜日教徒可能和梦境世界相关吗?”瑞文随口问了一句。
“从时间点上来看,不无可能。”鲍尔斯教授分析道:
“在奥贝伦不再关注精神疾病,在精神学科和心理学科被学术界废除之后,拜日教徒的数目的确出现过一段时间的显著攀升。这些疯子对烈日的崇拜与其说是精神突变,不如说像是一种基因觉醒。在过去的几份研究报告里,曾经有过几个案例,拜日教徒们在无意识的状况下把烈日称作‘母亲’。”
“真是个怪称呼。”瑞文嘟囔道:
“那些疯人院留存下来的档案还有吗?也许我们可以从那方面着手。”
“红溪疯人院?不,很可惜,所有的档案都随着疯人院被拆除同步被销毁了。后来那里建了座医院,最近好像也出了点事,与我们想知道的事情无关。你应该看了这几天的报纸。”
呃......瑞文挑了挑眉毛。
其实,很有关系,他在心中嘟囔道,那一系列事情全都和自己有关。
没想到红溪疯人院会是红溪医院的前身。换做平时,这个消息不说令人震惊,至少也会让他心里吓一跳。
但现在,他只感觉这一切都是被预设好的发现,一眼就能望到头。
好吧,至少现在自己做什么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对了,关于赫德森女士。”鲍尔斯教授想起了他本来要告知的事情。
“有人把她带走了。”
“谁?”
“侦探公司的人。他们似乎对这件事相当重视。我也不确定她在那会不会受到善待。”
“那这件事就暂且不归我们管了,除非哪天莫尼突然又跑回来。”瑞文露出标准的事不关己表情,试图在言行上重新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在咽下鲍尔斯教授给自己准备的几种镇静药物,昏昏沉沉地过了大半个晨昏后,他准备好了道歉的说辞,拽上了在门口等待许久的卡梅隆,准备回家加固屋外的屏障。
“反社会人格?”卡梅隆平静地询问道。
“是啊,没错,我想你应该也见怪不怪了。”瑞文认命地耸了耸肩。
“有件事让我有些奇怪。刚才,鲍尔斯教授让我做了个‘梦’,在梦里,几乎所有我熟悉的人都在,尽管不是以我很熟悉的样子。我能辨认出他们每个人的脸孔。我和他们道别,看着他们飞到了天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