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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群“学生魂魄”悄无声息地离开后,方旭一回过神,像是得到了提示一般,嘴里喃喃自语:“喜欢独自待在天台,特立独行的女孩……”
她会不会在顶楼天台?
带着困惑,方旭一提着油灯来到了楼梯口,沿着黑黢黢的楼道向上走去。
来到连通三四楼的楼梯转角,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在煤油灯昏黄微光的照耀下,一个让他觉得颇为熟悉的身影浮现在眼前。那是个女孩子,身着黑白弓道服,独自站在楼梯前,望着延伸向上的楼梯发呆。
“里……里穗?”
在他怀疑地轻唤一声后,那女孩微微侧首,神情极为平淡,并非因陌生人的冒犯而产生戒备,而像是生就这样一副不远不近的面孔。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这学校里,还有其他弓道部少女?
真是奇怪,西宫里穗也是,说是独自探寻校园,可明明穿着不合时宜的弓道服。
对于方旭一的话语,少女并没有放在心上,若在平常时分,她大概会忽略掉他,从而结束对话。可当她的目光从方旭一的左手腕和左手所持之物上划过时,古井无波的神色略微有了涟漪。
“你……”她突然开口,“怎么会有这两件东西?”
注意到她灼灼的目光,方旭一举起手:“这两个?”
“是你破坏了阵法?”少女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不、不……不是!”
方旭一连忙辩解,将信物或散落或隐藏在校园各处之事告知了她。
少女颔首轻喟,神情恍惚,良久才幽幽道:“最后……还是失败了。”
“失……败?”
她望着方旭一所持的两件信物,缓缓开口:“我们花了很大的功夫,才重新收集齐四件信物,本想可以镇住此地的邪祟,但如今你的出现,就预示着我们的失败。现在的校园阴气极重,无数亡灵恶鬼于此彷徨,看来‘他们’又做了什么事,导致了这种结果……”
少女的话听得方旭一云里雾里,也似乎与西宫里穗所言有所出入。
“他们……是指?”
少女的笑容有些残酷,却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当然是指造成这里鬼怪横行结果的家伙们了……”
对于这样的答复,方旭一一时有些气闷,差点气笑了。
这些人,都是谜语人吗?无论是西宫里穗,还是名叫芥川须一的老师,亦或这位神秘少女,他们无不是神神秘秘的,明明知道些什么,却总是不透露真实,实在是可恶。
好在方旭一始终保持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无惧被人讨厌的风险。
他赶忙问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女沉默不语,像是回想起了过去的记忆,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但方旭一知道,她的笑跟真相无关,也没有要阐释说明的意愿。
“所有你想要的线索,都藏在这所校园里了,如果真想知道,就亲自去探索吧。”
“等……等等!”
方旭一赶忙迈步上前,可少女见他的靠近,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不由得惊呼一声,惶恐地退后一步,后背抵在墙上,双手也已经情不自禁掩护在起伏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