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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真是这么跟她说的？”边吃冰淇淋边听方旭一娓娓道来的珈美说道。
“呃……好像是吧？时间过了太久，我都记不清了，但好像是这么说的。”方旭一有些羞赧地挠了挠鼻子。
珈美神情复杂地瞧着他：“你还真是爱说大道理呢……”
方旭一坐在她身前的地毯上，两条胳膊支撑着身体，悠游自在道：“讲道理不怕，就怕一个人讲不出道理。”
珈美点点头，一手捏着盒子里的银杏树叶转了转，饶有趣味道：“无理取闹的家伙最是讨厌，好在你是个讲道理的候选奉行人，不会无条件向我索取。”
方旭一戏谑道：“哦吼？可你似乎在无条件向我索取啊……”
珈美小脸一红，反驳道：“怎……怎么能叫索取呢！神明的事，能叫做索取吗？这叫做供奉，是凡人对神使的供奉！就像是寺庙里的香火贡品一样！”
方旭一适可而止，并不选择在这样无意义的话题上纠缠。他拿起身旁的巫女面具，透过眼孔，似乎能看到西宫里穗那一双温柔且坚定的眼眸。
珈美嬉笑道：“听了你的叙述，我看你倒像个芳心纵火犯，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个……？”
方旭一差点被口水呛死，他闷红了脸瞥过眼去，辩驳道：“什么芳心纵火犯？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该上学的时候就上学，该上班的时候上班，没有广泛交友的爱好，单身很正常。”
珈美连连点头：“所以我来了，在你三十岁之前，我要教会你使用魔法！”
方旭一连连附和：“我谢谢你啊，托你的吉言了，也祝我早日能成为‘黑暗大法师’。”
接着，他内心的疑惑越发强烈，看着面具喃喃道：“不过说起来，当时大正时期的日本，我和里穗似乎都具有了超出常世的力量……”
回想起试炼中的种种经历，西宫里穗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常人理解的巫女，怎么都有些玄幻神魔的意味。这真的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吗？还有，这个面具，如果真是西宫里穗寄来的，那就说明，她现在还活着……
该有一百二十多岁了吧？
真是可怕……
她是妖怪吗？
还是说……
他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你早该发现了，那小妞并不是什么寻常的巫女，而是跟你一样是有御神使庇佑的奉行人。”珈美一口气将冰淇淋塞进嘴里，呜呜囔囔道：“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力量啊……”
“果然……她也是奉行人。”
“她是真正的奉行人，早在一百年前就是了。你还需要考验，才能成为真正的奉行人。”珈美提醒道。
方旭一思忖道：“还能长生不老？”
珈美道：“御神使的生命一般很难自行走到尽头，而与他们缔结契约的奉行人会共享生命，她活个一百多年不变老也算是正常。”
“奇怪……”方旭一困惑不已，“按她自己的话说，在日本大正时期那次，是我们的第二次相遇，第一次的话，就是在现代的中国。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我们曾在对方未察觉的情况下，都穿越过对方所属的时代？”
珈美说道：“这也是有可能的，她大概就是穿越了这个时代的中国，才会巧合地遇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