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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眼心底一喜,他巴不得林燃离开,且如今林燃有伤在身,若是死在外面,更是美事,仍然不露声色地恭声道:“燃哥儿要出去闯荡吗?可要人随行?”
“不必。”林燃顿了顿,“好好善待那两个孩子。你们去吧,帮我备两匹快马栓在院子里,就不必再来打扰我了。”
丹凤眼应了声是,呼喝着众人走了。两个童子不舍地回看着,在推搡里也走得远了。
小院一下又恢复了安静。这安静一直持续到傍晚,两个小童牵着两匹要比他们还高大的马过来。
林燃正在院子里喝茶。稍小的那个见了他,撒开腿就要跑过来,被另一人拉住了。
他们仔细把马匹系在院子里那颗桐树下,走到他跟前,问了声好。
林燃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水,见他们生得像,问道:“你们是兄弟吗?”
小的那个答道:“燃哥哥你不记得了吗?小稚是弟弟,小瞳是哥哥,我是小稚。”
他这介绍背得顺熟,显然常说。
林燃觉得好笑,看着他们瘦弱的身子,又觉可怜,指着桌上那些放了一天,有些蔫了吧唧的果蔬,说道:“这些你们带回去吧。”
小瞳使劲摇摇头,拒绝道:“不成的,他们看到我们手里有吃的,会抢走的。”
林燃眉头一挑,问道:“他们经常这样做吗?”
小瞳答道:“也不是,燃哥哥有时候来看我们,找我们玩,他们那会人就会变得好好。”
小稚暗暗吞咽口水,也说道:“是啊,那会儿他们还会给肉给我们吃。有时候还会有新衣裳和布匹,不过布匹总是过两天就会要回去,新衣裳也要等穿烂了才会有下一件。”
林燃一阵默然。他从未经历过缺衣少食的日子,也不是真正的市井混混,以前只以为得了重病很苦,没有人生目的也很苦,却不知有的人只是生存,就已经很苦了。
他揉了揉小稚的脑袋,站起身来,回到屋内一阵翻找,出来时手里已多了一把短刀。
他把那短刀交给小瞳,柔声道:“下次他们再抢,你就捅他们,只要你比他们更凶,他们就会怕你的。”
小瞳愣愣接过,认出这是林燃以前打架常爱用的兵刃,也是小刀会的名字由来。
街巷间的混混约架时,他们就总缩在角落看着,最常见的,就是林燃一柄短刀,把那些欺负过他们的泼皮,一个个砍得哭爹喊娘。
那时候的林燃模样凶狠,即便是平常和他们说话玩笑,也是大咧咧的做派,声振欲聋,意兴飞扬的,和眼前平和的林燃判若两人。
他只当他的燃哥哥遭受打击,变得意兴阑珊了,才萌生远离故土的念头,不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能拉着小稚,跪下磕了个头,哽咽道:“燃哥哥,你放心出去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们事情办完,不敢耽误林燃养伤,提着清晨来时拿的果蔬,在夕阳里远去了。
这些青皮给他备马却没备马草,两匹马饿了一晚上,也嘶鸣了一晚上。
得益于附体的术法,林燃的伤已无大碍,修养一天之后,至少行动上已无不便,也不必担心伤口再次崩裂。
于是天一早,便骑着马出了北门,往华山去了。
不料刚刚出了城门不远,忽听路旁一人高声喝道:“好你个偷马的小贼,终于让爷爷蹲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