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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微微苦笑,接道:“我少有对敌的机会。若......若我不敌,为了免受淫贼侮辱,便只好自戕。到时请你收敛我的尸身,告诉文心,把我葬在母亲的墓旁。”
林燃一怔,不知为何,她明明嘴里说着看不起田伯光这样一个淫贼的话,却又存有死志。
他特意落后几步,趁她不注意,找人去府衙里报信。
不多时,两人已到了东厢房外。
那是一间林燃所住的隔壁厢房。
文清踹门时的动作也还是很女子的,提起裙摆,绣花鞋在门上轻轻一踢,那门就应声而倒了。
房里的田伯光还没到宽衣解带的地步。他这个采花贼很有些情调,要先喝几杯交杯酒,玩几轮猜谜脱衣的游戏,把对面的姑娘骗得光溜溜的,自己再居高临下地宣示主导地位的。
因此那门倒在地上的时候,先是四个穿着肚兜的姑娘抱着衣服跑出来,然后在昏昏的烛光里,才看到一个衣冠齐整的高大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
田伯光当先见到的就是文清那张含着怒气的俏脸。他从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可以不装腔作态,不媚声媚语地搔首弄姿,不穿那些如隐若现的纱裙,只是立在那里,就让人心神一荡的。
那妩媚与端庄的神色都在一个人身上,真是他生平仅见了。
他一下把念了两天的那个小尼姑抛在脑后,只盯着文清看,不由口花花道:“这位小娘子把我的姑娘吓走,是要自己来做今夜的美娇娘吗?”
文清眼里含煞,戾声喝道:“放肆!”
她右手在袖笼子里一缩,再伸出来时,手上就已多了一把匕首。
她站在屋外,天光下就见那匕首仿佛和雨水一个颜色,散发着寒意。她使短兵,自然不好在空旷的地方打,须知一寸短一寸险,空间越是逼仄,她这匕首就越好发挥。
因此文清揉身便进了厢房。她进去之后,烛光浅照下,那匕首就变成了另一汪烛火。
文清有意要创造利于自己施展“解腕手”刀法的环境,进屋之后,手上劲力一吐,先将几上红烛灭掉。
房间里就蓦地一黑,好在其时雨势稍缓,天还微亮,光一点点蔓延到房间里,尚能视物。只是到底朦胧了些,只能依稀瞧见一些影子,以及文清手中一道银线。
一时只听房里声响不断,铜镜落地、杯盘崩裂之声里,夹杂着错乱有致的脚步声、人的轻喝声以及木碎帛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