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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扶过林燃,把他哑穴解开。
林燃大喘了几口气,与文清对视一眼,都见对方眼里惨淡。
他们都心知肚明,今晚这局,还没过去。
只见刘正风轻叹口气,整肃面容,出声道:“鲁传潮师徒二人固然品行不佳,可在此之前,也只是贪图美色,喜欢上妓院寻欢罢了。倒是文师侄——”
他一字拖长,在那长长的尾音里,看着文清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接着道:“身为我正派弟子,开设妓院,已然大违我派规矩,实为不忠。更唆使此间荡妇勾引许师侄,陷他们师徒二人于不义,然后痛下杀手,此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只是将你逐出师门,已经是我衡山派网开一面的结果。岂料你不但不知感恩,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肆意污蔑,坏我五岳剑派名声,真是用心险恶啊!”
刘正风说罢,不待众人细思,向定逸师太垂首作揖道:“这二人将令徒骗来,怕是又要行那不轨栽赃之事,我等还需尽快寻到仪琳师侄才是。这间妓院藏污纳垢,我早就有心将之捣毁,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大年,为义,大伙进去搜搜,一个人也不许走了。”
此间一时落针可闻,除了刘门弟子被他叫到,片刻回过神来,大声呼叱着一间间房搜寻起来,其他人均是心思百转。
不知是不是真的信了刘正风的辩驳,众人眼里忽然对文清厌恶起来,仿佛只一眼便可看穿她心底的恶毒,纷纷敬而远之。
文清也被刘正风一句话抽干了力气似的,跌在地上。
刘正风见状,假惺惺关切道:“文师侄不必伤心。你虽已叛出衡山派,我却还当你是师侄。今日替你铲除了这些罪孽,望你日后痛改前非便是。”
定逸双手合十,也宣了一声佛号,便如入定一般,于诸事闭眼不看。
文清暗暗垂头,眼底凌厉却越来越盛,手摸索着便要伸进暗器囊里,忽然被林燃抓住。
文清转头看去,只见林燃微微摇头,低声道:“留得青山在。两日之后,便可报仇。”
她心弦一动,默然无声地侧过头去,望着那青石上一汪雨水,看着倒影里的自己慢慢恢复平静,仿佛耳边向大年和米为义诸人将妓院里的龟公、姑娘和仆妇们打得杀猪似的叫声,也与自己无关了。
余沧海眼见事情千回百转,只有自己白白死了一个弟子,哼了一声,冷着脸带着青城派的弟子,也加入了打砸的行列,将妓院中的家私用具、茶杯酒壶,乒乒乓乓的打得落花流水,好像那些物事是他青城派的大敌似的,务求斩草除根,全部摔得粉碎。
他与刘正风各自监督门下弟子,渐渐就要查将到令狐冲藏身的那间房。
文清和林燃只能干眼看着,他们一个没了兵刃,一个内力不济,已成了泥菩萨,趟不得这滩浑水。
忽听外边马蹄声响,接着一阵齐整的脚步渐近,四面八方涌出许多官兵,将场间众人团团围住。
这些江湖弟子一时激愤,还想仗剑冲阵,被官兵们的长弓劲弩吓了回来,悻悻地停了手上动作,只倔强地戒备着。
只见人群分开,一个绯袍官员在官兵簇拥下走出。
张世仁沉着脸将院内情况扫入眼底,快步走到文清面前,伸手要扶,忽又止住,负手看了一圈,向众人喝道:“你们在此作甚?”
刘正风排开众人,笑眯眯地上前施礼道:“见过张大人。恒山派走失了一个女弟子,有人见到她被诱骗到了这里,我们于是便带着人来查一查。”
张世仁显然认识刘正风,一见他脸上便也挂上笑容,还了一礼道:“刘参......刘老弟,既然是来寻人,何必闹出这般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