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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税、赋、役加起来应有要五成。这五成粮也就刚够抵扣漕粮、官员俸禄、军队等支出。代郡的官仓中剩不下粮食,若年景不好还要其他州郡支援。
“有粮者皆是豪族,但这些豪族能出多少粮?了不起万石罢了!万石粮能支持八千大军以及四五千匹马多久?以我猜测,万石粮草起码有九成在卢公本部,治水驻兵之粮草绝不多!
“再加上先前遇到的来自涿郡的粮队,所以我料定我军粮草已尽!双方粮尽,唯有一战!而此战,我军难有胜算。
“而且卢公自北而来,我们能做之事,他们也能做。若去北岸作用不大,所以我们只有去南岸才有些许作用!”
唐正侃侃而谈,说到这里,他笑道:“徐夫子以为如何?”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既如此,我们便出发前往南岸。说不得我们走快些还能遇到那涿郡的粮队!”
“呵!毫无信息佐证,只凭空想、臆测就将这一百九十六名轻甲骑士带往未知之地,置我等于险境之中。你就是这么当屯长的?”离得不远处有一中年男子,他听得唐正之语不由得轻蔑一笑,大声道。
此人名为李奇,渔阳营之老卒,资格极老,为渔阳营队率。
“哈哈哈……你这屯长莫不是从床榻之间得来?”其身旁的一众年岁与其差不多的男人闻言也哈哈大笑起来。
唐正闻言却未显丝毫怒色,轻笑道:“愚者焉知智者之虑?”
“你竟敢说我是愚者?”李奇腾地站起。
“李队,今年四十有余吧?听闻李队三十为队率,在此位上十余年。我想即使此行代屯长之职我不能得,那也绝对轮不到你!你可知为何?”
李奇沉声问道:“为何?”
唐正听其发问微微一笑,而后脸色陡变,指着他鼻子骂道:“因为你蠢!”
“不服?好,我与你说说你有多蠢!”
“其一,无论我有多年轻,无论此代屯长之位从何得来,我也是屯长,你之上吏!就凭你刚才之语,我告与校尉便可治你一个乱上之罪!”
“其二,屯长领百人,你勇武全无,智谋不显,如何能领此百人生死?我与徐屯商议战事,你不据此思考建议也就罢了,还在此冷嘲热讽,如此何能为屯长?”
“其三,鲜卑不远,大敌当前,你还因一代屯之位而对我令阳奉阴违,若因你而害我百余兄弟,你一小小队率担当得起么?”
李奇闻言脸色煞白,呐呐不语。
但若要令这种老油条心服口服,光骂是没用的,还得给他们些许念头并展现自己的实力。
唐正便道:“我知你不服我,对此代屯之位念念不忘。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敢接受?”
李奇反应过来,道:“是何机会?”
“你不是不信我之猜测么?我与你打個赌,若今明两日之间,治水发生大战,你便我老实地听我之令。若没有,我便将此队交与你指挥,我作一麾下小卒便是。你可敢赌?”
“李队,赌啊!”
“就是,还怕他一黄口小儿?”
李奇问道:“你之所言当真?”
“我非渔阳营卒甚至无有官身,故而你等心怀愤懑。但待此战结束,代屯之位自当还与裴校尉,区区数日之权,还值不得我唐正食言!”
李奇思虑片刻,又听着周围人的撺掇声,道:“好!我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