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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选择北岸之人羞愧难当:“屯长,我还有家中老小,便不与你一起了。”
“无妨!我从裴校尉处要了你们本就存有私心,护送粮草、斩杀是云、歼灭近千轻骑也算可以向裴校尉交代了。自此我便不是屯长了,而且此行南岸本为私事,若来助我则不胜感激,若去北岸也理所应当!”
“对了,去北岸的兄弟可否为我给卢公带句话?”
“屯长请讲。”
“请卢公白日使疲兵之计并注意今晚鲜卑动静!”唐正从怀中掏出一物扔给北岸之人,道,“此屯长之信物,替我转交裴校尉罢!”
“好!”
唐正一行一百零八人便往南岸而去。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屯长,伱意欲何为?”
“诸位随我连日奔逃,已有一日夜未睡。先寻一地休息一番再说,今夜有力活。”
另一队回得北岸大营面见卢植。
卢植见这一干人等面带疲色归来,安慰道:“诸位辛苦。”
唐智作揖回道:“智运粮来迟,以致南岸失守,请将军责罚。”
“三郡大雪道路阻塞,非你之过,不必请责。”
“谢将军!”
唐智闻言也稍微放松了些。若按军法,路有雨雪力不能赴,他算是无过;但却因他失期以致南岸溃败,若卢植怒而杀之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但幸好卢植对于他自己的情绪把控得极好的,至少不会怒而杀人。
卢植随意点头,环视四周却不见想见之人,他皱眉问道:“唐正徐荣二人何在?”
“他们二人仍在南岸,另有些许渔阳营卒,总共还有百人在南岸。”
“南岸尽是鲜卑,还留在南岸作甚?”
“他是平舒人。”
“原来如此。”卢植恍然大悟。
“将军,他还有一物与一则消息让我转交与将军。”
“何物?”
唐智将人将是云谷之尸抬上来后,道:“此人便是他所送之物,他还说此人之消息暂莫泄露。”
管战见得此人,惊道:“是云谷?”
“是云谷?檀石槐最信任的将领?”
“不错,高柳之战时,就是由他领兵。只可惜高柳兵败,却让他跑了。却没想到造化弄人,此人没死在我军围剿之下,却死在了被鲜卑占据南岸之中。何其荒谬?”
管战难得露出些许笑容,自鲜卑重骑出现以后,他每日愁容满面,今日难得有好消息传来,此战也算有了些成果。
“没想到唐正此子倒有些能耐,以前倒看走眼了。”卢植看着是云谷轻声说道。
唐正徐荣临行之前,徐荣曾简单叙述过他的战略布局,与卢植之策颇为相似,故而卢植对其颇为欣赏。但就唐正而言,卢植却对其才不甚了解,没想到这才几日不见,唐正居然敢带着渔阳营卒入南岸,还能斩杀是云谷并运粮回北岸。这一切都让他对其刮目相看。
只是……你可知违抗军令是死罪!这么快就到南岸,只怕还未夺取长城便已将兵南下,你不怕死么?
“还有一则消息是什么?”
“请将军白日使疲兵之计并注意今夜鲜卑动静。”
卢植闻言看向南方,心道:先是违令,后又私率营兵滞留南岸,还要我使疲兵之计,今夜你还要闹出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