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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看着黑暗的周围。
“几点了？”利奥打开他的发光石板，蓝光照在他惺忪的睡眼上，眼睛眯成了像新生纪元之前的那个老年人在地铁上看手机时的眼睛一样，“7点半……还是起床吧，万一今天训练呢……”
利奥把天平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放到一边，勉强站在狼藉的地板上，边穿衣服边看着还在熟睡中的白发少年：“天平？”
没有回应。
“天平？”
像蠕虫一样饱满的被子蠕动了一下。
“天儿？小天儿？”利奥揉揉了露在外面的半个脑袋。
“诶呀你干嘛啊哈～……我特么的……刚睡着不一会儿我……”
“刚睡着？昨晚我们不到11点就睡了。”
天平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看着利奥，随即又闭上眼睛，喃喃道：“昨晚犯病了没睡就因为你睡……”后面的声音被困在了嘴里，利奥没能听清。
“……算了，那我先去外面看看。”
酒吧还没有开门，室内的照明非常有限，室内没开灯，只有从卷帘门缝隙里照进来的些许阳光。少数人从后门或者什么利奥不知道的暗道进出酒吧，他猜测这些人大多都是组织内部的人。
“醒了？”特雷尔站到吧台处，擦拭着杯子，“你师傅喝醉了，这几天休假。你和天平不要出去，有人会来接你们。”
“……所以说……我师傅要醉好几天？”利奥满脸的问号。
“我只是个传话的。”
“你们几点开门？”
“上午10点半左右，怎么？”
“没，随便问问。所以……我们一般是在开门后训练？”
“不知道。”
“可以说说训练什么吗？”
“………”
“那我们工资多少？”
“我是酒保，顶多算是个接应人，不是雇佣兵，还有……”特雷弗用指责的眼光凝视着利奥，“当店里都是顾客时，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的组织是不合法的，即便BTPD（布林顿市警方部门）不管我们。所以多学学'黑话'。”说着，他从柜台的缝隙里抽了出来一个小本子递给利奥，利奥翻开本子，映入眼帘的是像上学时要用到的英语单词本一样的格式，上面全是他看不懂的内行话。这使他非常反感。
“可不可以用我自己的表达方式？就是那种能让人听懂的话。”
特雷尔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行……对方能听懂就好……反正这本子早就没人用了。”
另一边，天平勉强从床上爬起来，仿佛他和床就像两块异性相吸的磁铁。他拍拍脸，尝试使自己清醒起来。这时门突然被打开。
天平看到门外有个穿着灰色风衣的人影。
“训练了？”他问道。
“不，来接你们去做登记。”门外一个甜美的声音回答道。
天平揉揉眼睛，略带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古铜色皮肤的少女：“你……生病了？”
“不，我只是为了方便才理了光头。”少女解释道，“我是黑客，平常需要大脑里插点接口、芯片、义体……诸如此类的东西，如果有头发的话，很不方便。顺便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01，天平先生。”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