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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传承过程中,却被各种断章取义。
理学传承至今,核心之一就剩“格物致知”四个字。
就连诚意、正心都快忘干净了。
更别说后面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张松越眉头紧锁,忍不住确认道:
“学派之争结束千年,如今程朱之学根深蒂固,你真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再兴学派之争吗?”
他一心求稳,并不认可激进的公羊学派。
冯一博的话虽然不无道理,也多多少少让他有些触动。
但即使如此,张松越也并不看好这事。
当然,他也知道冯一博没有搞学派之争的根基。
这样的学派之争,说起来就和党争差不多。
不是你提出来方略就有人认可的。
首先,你要先成为儒学大家。
起码也要着书立说,将你的思想传播开。
其次,最好还有官方支持。
自从程朱理学出来,就被各朝奉为正统。
就连科举都以此为标准,你让学子不认理学还能认谁?
真学了公羊科举都过不了。
“老师言重了,我哪有什么资格兴学派之争,最多算是我自己对如今儒门的一点担忧罢了。”
别看冯一博说的激进,但以他的资历,还不足以在大魏搞学派之争。
一个小小探花和儒学大家的差距,比礼部右侍郎和内阁首辅的差距,还要大得多。
但说为儒家担忧,就没人能阻止了。
他说心忧儒门,想要寻找出路。
这可以算是每个儒门弟子应尽的义务。
既然大家都是出自孔门,根基都是四书五经。
学派之间争夺的也不过是释经权,各自都说自己的学说,才是孔夫子的本意。
那我参考一下总没问题吧?
而兼容几派的,其实也不是没有。
比如程朱理学,公认的就是子思和孟子两派并存。
冯一博的意思就是,我只是在探索儒家思想路上,参考了一下别派。
你总不能因此就否定其他学派,更不能说我离经叛道吧?
张松越闻言,目光微微缩了缩,道:
“但愿这只是你的所思所想。”
刚刚他因刘正被扇动而动了真怒。
此时却又觉得,冯一博在这来回拉扯,像是在故意激怒他。
但他偏偏又说得有礼有节,不像是现场发挥。
毕竟冯一博很年轻,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自己精心培养的接班人刘正,如今在冯一博面前根本不够看。
若他真存了这个心思,那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说不定就是一场席卷大魏读书人的风暴。
但对方说话总是留半句,似乎又只是在随口抱怨。
这让张松越一时也搞不清对方的真假了。
冯一博闻言,还不紧不慢的道:
“不是老师让我随便说说,我就随便说了,老师勿怪,更别往心里去。”
说到关键之处,冯一博就又开始往回收。
随口还倒打一耙,让张松越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他的确让冯一博随便说说,可不是让他搞学派之争啊?
这时张松越也想起,今日要说的是利益划分。
可他一张口,还是忍不住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