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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上名字再摆!他叫刘正!”
这时下人已经上来,刘正作势护住荆条。
“哈哈哈!”
冯一博大笑几声,才摆手道:阑
“开玩笑的,把荆条送去厨房烧了,让人上些好茶来。”
“是!”下人应声退下。
随着荆条被搬走,三人到正厅落座,又有下人奉上香茗。
“吁~!”
刘正浅尝一口,便舒服的吐出口浊气,一脸恳切的道:
“其实我知道一博没怪我,但我实在过不去自己心里这道坎,那日回去之后,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满脑子都是你说的君子之道。”
冯一博闻言,不由失笑,问道:阑
“这一番下来,可是有所得了?”
他猜到刘正一定会受那些话的影响,只是不知道这个影响多大。
此时听刘正自己提起,便问了一句。
“我以为我是为了大义骗你过去,但不管是不是,我也有错在先,可若说因此就不来见你,就又不是我了。”
刘正没有正面回应,而是继续说着前事,随后才回应道:
“更何况,上次算是为了大义,这次也算是为了大义而来。”
“哦?”阑
冯一博心中有些疑惑,皱眉问道:
“莫非浩然兄还想着那件事?”
他一听刘正又为大义,以为还是为了条款之事。
可对方说的又不像是那件事了,这自然让冯一博不由疑惑。
“当然不是。”
刘正闻言摇了摇头,随后坐直身体,正色道:
“我这几日遍查各派典礼和注释,越发觉得你那日说的极有道理!如今的治学风气,也是该被新学说扫一扫了!”阑
原来这半个月里,他并非只沉湎在羞愧之中。
而是在翻找典籍,查阅资料。
显然,是想要为那日冯一博的话找些左证。
说到此处,他就起身又朝冯一博一拜,道:
“所以今日此来,除了赔罪,也是想告诉你,你开了头,我去践行。”
这话的分量可不轻。
大约就等于愿附骥尾,拜冯一博作大哥了。阑
冯一博微微动容,但见他眼中都是坦然,便问道:
“浩然兄准备如何践行?”
对于刘正有这个反应,冯一博虽然惊讶,却又并不觉得奇怪。
见张松越的时候,他就给刘正留下了种子。
只是不知道,这颗种子什么时候会发芽。
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才半个月,这颗种子不仅发芽。
还在刘正心中长成了草。阑
刘正闻言,稍有遗憾的道:
“我和老师也深入探讨了一下,他对比并不反对。”
冯一博听出他话中深意,笑着摇头道:
“但也不会支持,对吧?”
以张松越的作风,能不反对就已经是极限了。
想必被刘正问及这些,他要头疼死了。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利用刘正来骗自己。阑
“不错,当日是我异想天开了。”
刘正见冯一博猜到,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又解释道:
“到了老师那个位置,一举一动都需慎之又慎,又如何能无故兴学派之争?”
虽然为张松越解释,但眼中的失望却是遮掩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