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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公许很有意思,他既要范永斗谋划一个方案,还要求必须稳妥,这就说明他们亢家并未准备行险。
范永斗的神情十分阴冷,他说道:“哼,我等倒不必与张诚这厮硬对硬的死拼,要晓得这天下间,多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他目光十分阴鸷地扫视厅内众人,道:“我等首要之务,当是动员各方力量,不遗余力地在宣府和京中败坏张诚名声,使得大明皇帝不再信任于他,如此便可毁其根基,从而彻底将其铲除。永绝后患!”
“嘿嘿嘿……”
好似公鸭般的一阵冷笑:“张诚毕竟是武人的出身,一个酒色之徒,又能有何底蕴,有何见识?他只知血腥杀戮,却不晓得许多时候,并不是打杀就行的。
而且张诚为人如此嚣张跋扈,也必然结怨颇多,据我所知,镇城游击温辉便与之有不可化解之仇怨。”
他见厅内众人皆是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又继续道:“北路毕竟是穷乡僻野的边陲之地,怎比得了镇城?
宣镇地方共有七路,就算他张诚一手掌控北路与东路,可还有五路地方,这五位分守参将哪个没吃着咱们的孝敬?
再说这镇城之内各官各将,上至抚台、粮台、刑台几位老爷,再到副总兵林登猷,以及那几个参将、游击,又有哪个少拿了咱的银子啦?
这里边盘根错节,又岂是北路那种小地方能比的?”
范永斗越说越是激动,他连连发问,厅内众人也是频频点头不已:“据我探知,张诚不止私自开关与北虏贸易,更私自在军中容留蒙古逃人,这私通塞外之罪,他可能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