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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悟性极高。五年过去了。他已经把老道士的毕生绝学学会了。
但是,老道士的身体越来越弱了。他除了每天给老道士提水之外,还要生火做饭。传授我的武功,传授我的阴阳之术。只能口授,手脚已经不能示范了。
一天清晨,我提水上山。只见老道士坐在庵堂后面的一堆干柴上面,面色灰白,又眼无神,见我来,轻轻喊:“好孙子,过来!”
他走到老道士跟前说:“师傅,我扶您回屋。”
老道士摇摇手说:“徒儿,师傅要走了,我有话和你说。”
“走了?”我不明白老道士说走的含义。“师傅,你说,只要徒儿能做得到的。”
老道士手里递给他八把薄如蝉翼的飞刀,对他说:“这八把飞刀传给你,只可防身,不可伤人性命!”我平时见老道士用飞刀打老鼠和树上的飞鸟,总是刀无虚发。收发自如,他虽然学会了夺命金刀,但是从未用过。如今老道士把金刀给了自己,他感到受宠若惊。他可以用飞刀打斑鸡了。他接过八把薄如蝉翼的金刀,一下子拜了下去。“谢谢爷爷赐刀!”接着,老道士又把自己最后的一碗强盗水教给了我。
老道士面带慈祥的笑容,接着又拿三本发黄的书和他那把用千年蟒皮做的二胡递给龙战说:“这是李时珍的药书,这是武当的大极内功心法和少林的易筋经。这里是我八十年来参详天下的武功体会。学海无涯,我死后,你去乡中学报名读初三。如果学校不收你,你就要他考你。爷爷知道你初中教材你全掌握了。读高中都没问题。可是,你没有学藉,年纪大小。”老道士说话越来越吃力了。休息了好一会才说:“好孙子,爷爷一生两神清风,没有攒下多少钱。木柜里有一个铁盒子,里面有一千元,这是爷爷最后的家底,你拿着这一千元,去乡中学报名读书吧!爷爷要去见佛祖了。”
爷爷,您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老道士费力地说:“人总是要死的,我今年110岁了。我活得值了。你不要悲伤!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你一定要坚持学习。你长大后,爷爷知道,你要做一个天下大侠,以天下苍生为念。从今以后,泱泱乾坤,天下为家。我天下,扬我国威!这是为师的希望。徒儿,现在师傅还有半口气,马上就要到极乐世界去了,你现在用大柴点燃我身下面的干柴,等柴燃完后,就用土填平我坐的坑,不要堆坟堆,也不要立碑,赤祼祼的来,赤祼祼的去,最好,最好。”老道士说完,就圆寂了,双目紧闭,面色安祥。
“师傅,师傅!”我接过二胡和三本奇书。想着六年来石山老道士对他的倾心相授,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哽咽着,一会儿,我哭了,哭得很伤心。
不知哭了多久,我试着用手探着老道士的鼻孔,确认没气了,才点燃柴草,一会儿,便大光冲天。足足燃了一个多小时,干柴和老道士的尸才完全燃完。
没有哀乐,没有哭声。
我默默地把土坑填平,然后深深地给老道士拜了九拜。心里想,一定要给老道士立块碑。按照当地风俗,要等到三年以后才能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