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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打量着茹千秋,此人还是第一次见,生得倒是相貌堂堂,但所行事龌龊不堪,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他轻笑一声问道:“可是典帅大人在上?在下有何罪责?还请告知。”
茹千秋怒道:“莫要戏弄公堂!你夜入佛寺盗窃财物,又大胆潜入离宫图谋行刺,如今事情发了,抵赖也无用!”
陆英道:“我实不知大人所说何意,什么盗窃财物,什么图谋行刺?在下乃修仙道士,更蒙陛下圣恩,忝居治书殿中侍郎。岂会看上佛寺中那点财物?又怎能辜负圣恩,入离宫行刺?
“再者说,我日日入宫中文学馆修书,常有面圣机会,岂能在离宫之中行刺?在建邺宫时,岂不更加方便?”
茹千秋听他巧辩,更加恼怒,厉声道:“巧言狡辩!你丧心病狂,狼子野心,岂能以常理度之!”
陆英摇头道:“你既然说得如此肯定,想必人证物证俱全。可敢当堂对质?”
茹千秋冷笑道:“就知你有此一问。来人,带人证。”
言方了,早有差役押上一人,上堂便跪在当地,朝上磕头行礼。
陆英看时,此人颇为面熟,好像是自家仆役。他心中暗笑,果然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一定在身上砸出个什么包。
自从皇帝赐下宅邸,他在家时日无几,连仆从下人都没有认全,如今却有一个在此时此地碰面。
世事弄人,也不知还有多少是别人插在家里的钉子,关键时候就冒出来,从背后捅他一刀。
茹千秋质问道:“堂下何人?可有陆英犯罪实证?一一从实道来!”
那人赶紧回道:“小人陈四,是陆侍郎府上家仆,平常只负责打扫宅院,夜间巡防门户灯火。前日,巡夜时正遇到陆侍郎穿夜行衣从外越墙归来,小人心中纳罕,便暗暗留神。后来才听说长干寺、瓦官寺当夜失窃,更惊人的是离宫中竟然出了刺客。是以小人不敢附逆,特来自首,以求免罪。”
茹千秋又问道:“可有物证?”
那陈四说道:“有!陆侍郎当夜所穿夜行衣,小人暗中偷了出来,已呈交堂上。”
言罢,典校差役呈上一木盘,盘中有一套黑衣黑裤,还有蒙面黑巾。
茹千秋再一拍桌案,喝道:“陆英,你还有何话说?”
陆英怒极反笑道:“陈四,我连你面都没见过几次,你何时能入我内室,偷得我夜行衣物?再者,京中从未有离宫遇刺客传言,你从何得知?”
茹千秋不待陈四答言便怒吼道:“铁证如山,还敢狡辩?此人是你府中奴仆,若无实证,首告主人罪当弃市,他岂敢信口开河?本官谅你不服,再传证人!”
又有差役带上两名证人,却是瓦官寺被打的小沙弥,至今头脸还青一块紫一块。他二人上堂,只躬身施礼。打量了几眼陆英,对茹千秋说道:
“大人,此人正是前日殴打我等的窃贼,小僧看得真切,绝对不错!”
陆英冷笑不已,看来典校署今日准备充足,暗中下了大力气,一定要把这事做成铁案了。陆英明知这两个小沙弥并未看清自己容貌,但事情确实是他所为,也不屑否认,只一言不发,蔑然以对。
茹千秋阴笑道:“陆英,无话可说了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我典校署是吃素的不成?实话告诉你,京中所有官员一举一动,尽在我之掌握。你干的那些事,我记得比你都清楚。”
茹千秋说了半天,见陆英不理不答。他此时也不再生气,对左右下令道:“将陆英暂时押在监房,待本官将结案文书呈与相王,再依命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