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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不想他竟然对自己知之甚深,心内颇感诧异,言道:“你叔父段垂缺,在冀州成功复国,你何不领兵东去追随于他,也不失裂土封王之赐。何必要在此自取灭亡?”
段冲咬牙道:“大丈夫宁为鸡头不作凤尾!那段垂缺素有反心,我父皇在时,他便对我家继承大位愤恨不平,等到我兄长登基,他更目无余子,时时以周公自居。我如今去随他,岂不是送上门去找死?”
陆英道:“段垂缺在前赵忍辱负重,明明是你父对不起他,怎反诬段垂缺有不臣之心?我虽异国之人,也曾听说你祖父甚是喜爱少子段垂缺,常常有心传位于他,因此才令你父怀恨在心。
“你父阴谋杀害他结发之妻,他也没有反叛。反倒是你父随意羞辱他,令他心不自安。据说垂缺之名也是你父强加于他。他本名段霸,只因坠马折齿,你父便赐名垂缺,如此之行,岂是君父兄长当为?”
段冲恨恨道:“他极善于伪装,素为博取贤名,其实狼子野心,怎可以貌取之!蒲刚待他甚厚,如今不也反叛复国,浑不念旧日恩情。”
陆英哭笑不得,此人脸皮真厚,竟说出这种话来。
他一时不知如何接口,段冲将手臂枕在头下,笑望着他又言道:“你武艺高强,一表人才,来朕身边,朕封你为国师。你我一起光大基业,享尽荣华富贵,如何?”
陆英听到“来朕身边”四字,极为反感,眉头紧皱,将手中刀下移二尺,冷冷道:“我虽不愿杀你,却不妨让你掉件东西,省得你祸害良善。”
段冲大惊,额头冷汗直冒,战栗道:“陆道长,朕与你说笑的,何必当真?你既不愿杀我,便请放心离去,朕绝不喊人,保证不追究今夜之事!”
陆英刀尖乱晃,笑道:“我既敢来此,何惧你呼喊!有种的你喊一声试试!”
段冲一动不敢动,差点吓出终身隐疾,忙求饶道:“陆真人,朕知道你是谦谦君子,连百姓都爱惜如子,岂肯干这种事情……大真人到底有何要求,直说便是!”
陆英收起刀,说道:“我别无所求,只是告诉你不要戕害百姓,若不知悔改,恐怕往后每夜你都睡不安稳!”
言罢转身离去,段冲被其气势所震,竟半晌不敢言语。等陆英走远,他一把推开身旁姐弟,起身穿衣唤道:“来人!来人!都死了吗!”
侍者急忙上殿,跪在地上等待旨意。段冲道:“即刻传诏,全城搜捕陆道士,他化妆成一个臭乞丐,此时就在城中……不管用多少兵马,一定要将他除掉!”
陆英出了宫墙,找隐蔽处放倒一名士卒,换上他衣甲。又扮作巡城军士,混在闻令出动的赵军大队中,到处搜拿自己。折腾到天亮,赵军寻不到陆英,只得作罢。
白日陆英在阿房城中巡弋时,偶然间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闪过。那人从一座府门前快步入内,低着头仿佛怕别人看到。
陆英仔细思索,忽地忆起正是冬天时在昆明池射了自己一箭的大狐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