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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笑道:“在下才疏学浅,哪里敢著书立说!若是有机会,还是希望能为国效力,为民造福!”
姚子略了然一笑,又道:“安道兄在长安可有门路,干脆就留在秦国,出仕为官吧!”
陆英故作神秘地说道:“实不相瞒,在下虽来长安日短,却识得南安公主殿下……若是姚兄也想为官,我可以将你引荐给公主。”
姚子略一怔,笑道:“多谢安道兄!我日后若是没有出路,一定请兄代我求公主提携!”
陆英拍胸脯应道:“好说好说!都着落在张某身上。”
两人闲扯了半天,姚子略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安道兄可知,为何蒲刚在世时,河东、河北、陇右诸藩镇皆不遣兵救援?如今却一个个匆匆登场,生怕忠臣孝子的名头被别人盖住!难道是当时力量不济,等蒲刚身死,却反而兵强马壮了?”
陆英斟酌答道:“在下一介书生,对国事知之不详……或许是因蒲刚自大,本以为段冲不足为患,并未召还诸镇之故吧!”
姚子略哂笑道:“纵使蒲刚并未下旨,难道做臣子的就眼睁睁看着主上覆亡而不顾?况且段冲在关中肆虐一年之久,蒲丕却一直苦守邺城,直到长安不保,才从河北撤往晋阳。其父一死,便急忙称帝,只是想掌握大权罢了,何曾真心替父报仇!
“再说毛兴、王统、杨定军等人,皆深荷重恩,手握重兵,如今却互斗不休,杨定军更是称兵自立,又降于吴国……我观这些人,都巴不得蒲刚早些死,好各逞异志!儿子想自己当皇帝,臣子想裂土封疆,分明早就抛弃了蒲刚!”
陆英静静听他陈说,心中也有几分默许。
姚子略又道:“蒲刚雄才大略,励精图治近三十年,并非亡国之君。为何却落得这样下场,安道兄想过吗?”
陆英摇摇头,仍然等着他自己说来。
姚子略接着言道:“我以为,蒲刚平生就败在宽严二字!宽者,他前二十年过分宽仁,敌国异族、叛臣降将都故示优容,只想以仁义虚名招徕天下豪杰,成其一统四海之志。
“严者,淝水败后,他先受朱旭之害,又遭段垂之叛,已经全然失了理智。大将偶有小败,便行诛戮。又严令约束诸子,逼迫蒲恢自尽,诛杀鲜卑旧臣数万人。
“如此宽严失当,岂能服人心?是故大臣骁将都竭力远遁,如当今皇帝与猛将张蚝,小败之后便不敢回长安,唯恐遭了蒲刚毒手!”
陆英拊掌叹道:“姚兄高论,令人茅塞顿开!想必是世家子出身,高官显宦之后!不然怎能将兴亡大势看得如此透彻!方才在下还大言要替你干谒公主,真是贻笑大方了!”
他故意言语试探,看这姚子略如何接话。
姚子略仰首大笑,答道:“安道兄也莫再藏拙了!以我观之,兄台必然不是个迂阔书生。胸中锦绣暗藏,面上锋芒不露,便如此信不过姚子略吗?”
陆英也大笑道:“在下早年于南朝深受迫害,是以常心有余悸,不敢太过张扬!姚兄勿怪!”
又压低声音问道:“不知姚兄是谁家公子,难道是王孙宗室?”
姚子略微笑答道:“在下一见安道兄便觉亲切,也不瞒你。安道兄方才提起的南安……便是在下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