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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道元和尚叹息一声,出言道:“卢施主,且请停手,听贫僧一言!”
卢月骂道:“老秃驴,干你何事,敢在此聒噪?”
道元和尚道:“卢施主,你不停手,贫僧就对不住了!”
卢月手上剑势不停,方要出言嘲讽,忽然手腕一痛,软剑把持不住,脱手飞出。她惊诧望去时,但见道元和尚站在大石旁并未移动,手中轻捻数珠,低眉垂首地微笑。
卢月怒道:“老贼秃,你与这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关联,为何要帮她?”
道元和尚道:“贫僧今日第一次见二位女施主,与你们皆无甚关联。只是……善缘难结,恶果易种,还请卢施主稍安勿躁,何必将上一辈的仇怨再传下去!”
卢月惊道:“你说什么?上一辈仇怨是何意?”
道元和尚笑道:“施主远道来此,自然心知肚明,何必来问贫僧!”
卢月忍不住盯着道元凝望许久,实在捉摸不透这老和尚到底有多少神通。此时也不敢再随意辱骂,只得揉着手腕,骂骂咧咧地走到步高子身边,抬腿踢他一脚,叫道:“装什么死?还不起来!”
步高子痛呼一声,呓语道:“月儿姑娘,我能打过……我能……”
卢月见他如此,也不再理他,自顾去拾起软剑。望了望山下,又忍不住对道元和尚言道:“老和尚,你既然知道原由,还不赶快逃走?”
道元和尚抬头笑道:“卢施主,贫僧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何惧之有!”
卢月边收软剑边往前走,又嘲讽道:“你这和尚莫要嘴硬,话说太满可是要后悔的!”
道元和尚仍道:“我佛如来舍身伺虎,贫僧又何惜这衰残之躯!”
卢月冷笑连连,突然急掠向右,软剑寒星乍起,直刺陆英咽喉。
陆英正努力调整内息,无奈总是在关口阻滞,方才好不容易冲破尾闾、夹脊、玉枕等关口,然从泥丸至黄庭归下丹田之路却仍未通。
他察知卢月寒星剑袭来,急得胸口一滞,差点背过气去。眼见剑锋已至三尺之外,但手脚不听使唤,好似被冻住了般怎么也挪不动。
道元和尚面露惊异,好似没料到卢月突施杀手,一副茫然无措神情。陆英心中暗骂,这老和尚装什么高人,此刻还不救我!
卢月自以为得计,窄如桃叶、薄如素笺的剑锋眼看要刺入陆英颈内,左侧却飞来一条银线,正缠在寒星剑剑尖三寸处。
银线反收之力将她软剑拉开半尺,忽又从剑锋弹起,冲着卢月脸颊抽来。
卢月顾不得再伤陆英,急急一仰身,寒星剑腾蛟起游龙惊,顺着那银线斩去。
陆英张目看时,就见申屠柔影右手握着半尺长玉柄,玉柄连着一条筷子粗细的银鞭,鞭有四五丈长,越往外越细,到了末梢只如丝线一般。
就是这熠熠闪光的银线,将卢月志在必得一剑轻巧破去。此刻又藤缠蔓纠绕在软剑之上,却并无一寸受到割损,坚韧不摧地抵挡住寒星剑点点杀气。
两件兵器都是神来之物,世上似无此等柔韧的钢铁,也没有此等坚固的丝线。
卢月的软剑已是神奇难得,又薄又轻,偏还锋利刚强。
申屠柔影之银鞭又再次掀覆了陆英的认知。说丝不是丝,说银不像银,到底是何物造就,又被她使得这么飘忽无定、妙到毫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