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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还的,”他说,然后在女生开口前截住话头,“就当是研友的毕业礼物吧。”
女生愣了愣,不再推辞他的伞。
“同学,毕业快乐。”她说。
“你也是,毕业快乐。”他说。
窗外是漫天的雨,送着一个青年的远行。
毕业季原本就是一场璀璨的宴会,宴会上的每个人都高高举杯,有的趁着酒意泪洒当场。
顾南亭不知道自己这杯酒该和谁喝,相熟的室友有的考研失败正在二战,有的已经找到工作离开校园,他便举起酒杯,在这个雨疏风骤的夜晚,敬那个女生,敬自己,也敬青春。
手动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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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你是刚刚那架飞机的驾驶员吗,我记得安全手册上有写极限侧风的时候不建议强行落地。”
穿制服的人气呼呼地扭过头来,满是不服气。
他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你是...?”一个曾让他纠结整整一年的问题,此刻竟顺畅地问出了口。
“货运部,程霄。”
“我是飞行部的顾南亭。”
“顾部长。”
“顾教员。”
“顾婷婷!”
“我知道啦顾婆婆——”
“南亭。”
......
“小心呀同学!”
顾南亭夜半醒来,身旁的人似是好梦,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
又过了很多很多年。
两人送儿子来大学报到。
看着儿子拎着大包小包慢慢走远,程霄有些舍不得。
“你说儿子会不会过得不顺心?”她挽着丈夫的手臂。
“一个没心没肺的男孩子,别太担心了。”身边人安慰她。
“南亭,我没和你说过,读大学时我曾经遇到过一个男生,一米八的个子,就那样在食堂里泣不成声,我第一次见一个男生哭成那样,”她说,“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那次以后有没有再遇到过他,但刚刚看儿子走进校园,我突然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多了,程霄立马觉得要安抚一下身边大醋缸的情绪:“别多想噢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起来了。”
“没事。”身边的人却云淡风轻,“你说的那个人,我好像认识。”
“真的?你们是同班同学?”
“算是吧。”
“那...他现在还好吗?”
“他现在很幸福,特别特别幸福。”
碎碎念:其实分界线以上的故事就发生在我身边,不过我另加了一些元素进去。
几周前,一位今年毕业的学长在离校前匿名给一位匿名的女生写下一封信,发在了表白墙上,那晚每个读到的人都无比唏嘘。
放全篇不妥,我从中挑出一点放上来。
“看见你每次捡桂花枝,那些放在窗沿下面的桂花花苞希望你能喜欢,这些是我每天早起学习的动力和快乐。
......
那把伞是我多次的遇见唯一能为你做的事。当我发现你多次下雨一个人在楼下等雨停后,包里就时长带两把伞,一把男生用的在外包上挂着,一把男女通用的在我包里。
......
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从未言谈,不知彼此,但在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你,已是我的荣幸。原谅我的词不达意,只愿你一切安好。”
也许在这个时代很多事情都染了世俗和铜臭,但总有些事情还让我一直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