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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粥显然做好不久，尚且带着余温，其上还点缀着些许葱花。巫陶用瓷勺轻舀一口送入嘴中，细嫩的鱼肉几近入口即化，伴着小葱与米饭，合适的调味凸显原料的美味。
平心而论，艾霏煮粥的手艺远在巫陶之上。
不过即便美味，巫陶的动作也不快，细嚼慢咽下，小半碗粥竟比艾霏那大搪瓷碗吃的还慢。
看着艾霏把碗放回厨房，巫陶的粥也差不多吃完了。
“艾霏，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行啊。”艾霏爽朗地笑了起来，她脸上的白熊头套居然能如此清楚地表现细微的表情。
“你们对吃鱼这种事，是怎么看的？”对于鲛人会吃鱼巫陶倒不疑惑，毕竟《渊海之刻》一书中就有着明确的记载，但他对鲛人在吃鱼这件事上的看法也很好奇。
“吃鱼啊，你怎么看待鱼类，我们就怎么看的呗。非要说的话，就是我们可能比正常人类更喜欢吃鱼一点？”艾霏的手抓了抓自己毛茸茸的熊脸，答道。
“这样啊，那能带我逛一下你们鲛人的村镇嘛？如果不能出去的话，能给我几本书嘛？”
巫陶也做好了自己会被禁足的准备，他毕竟只是玄素带来的人，不被允许外出也不奇怪。
如果不能亲眼观察鲛人的日常，依靠他们的书籍了解鲛人也不错。尽管鲛人曾是人类，但继承古老传承的他们显然会有着自己的文化。
“你想出去啊？这倒没问题，你等我换个衣服。”艾霏指着自己的白熊睡衣道。
这位鲛人少女显然很喜欢白熊这种毛茸茸的动物。
“好的，多谢你了。”
鲛人比巫陶预想得更大方一些，或者说，是玄素的面子够大，以至于他们对巫陶更加宽容。
现在的待遇说是真正的客人也没有问题。
鲛人的村镇，会是怎样的呢？
与人类无异，还是有着属于他们的特色？
巫陶很好奇。
趁着艾霏换衣服的时间，他把碗拿回厨房，把两人用过的碗都清洗了一下，放回橱柜中，然后在桌前坐好。
艾霏换衣服的速度比巫陶想象的快上不少，不过她那白熊头套出门也不用化妆，只是单纯地换个衣服而已。
艾霏的衣服是与昨晚样式相近的黑袍，穿在身上，除了头部还露在外面，根本看不到其它部位。
原来昨晚那不是他们特意的打扮，而是日常装束嘛。
“我换完衣服啦。不过你真的打算穿你身上的衣服出门嘛？”从楼上走下来的艾霏指着巫陶那件明显不合身的道袍说道，“你昨天由玄素道长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好晾干了，你要不把它换上。”
“啊，好的，多谢你了，艾霏。”
听到巫陶应承下来，艾霏把手中的衣服扔给他，“你赶紧换上吧。”
接过衣服的巫陶又走回了原先的那间客房，换完衣服，这才走下楼梯。
“这下看着就正常不少了，刚才你穿道袍的样子真的很怪。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临出门前，艾霏忽然问道。
“巫陶，我的名字是巫陶。巫觋的巫，陶瓷的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