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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猫’退回到神祠下，用爪子刨弄毛线团。
“为什么？我们做了什么让您不满意吗？”
“她是件不错的艺术品，可惜暗淡无光，本喵只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啊喵！”
亮闪闪，牧也说过，‘猫’看见这些就会急匆匆跑出来。
我想大概是因为亮闪闪的东西接近金币吧，有句话就是说。
“给猫金币啊喵！”‘猫’的眼睛在发光，挑选看上去与金币同样色彩的瓶盖。哪怕它是一只猫。
北原神情落寞，任谁被其他人如此评足论道都会郁闷吧。我倒是比较好奇‘猫’所说的暗淡无光是什么意思。
哎呀，人就是充满对未知的渴望，我个人也脱离不了大众思潮，倒不如说，我就是好奇心太强，甚至自称为‘疯狂的好奇心’人类版，这样生活过得混沌就找到像样的理由了。
“…我。”北原的双手攥紧长裙，“求您把它赶走吧！”
“哼！想的挺美。它不是你自己接受的吗？事到如今，赶走它又要做甚？不死之躯不正是你们人类祈求的吗？”
‘猫’冷哼一声，头一次没有‘喵’的口癖，它的胡须被锐利的尖爪梳理，那双竖立的猫眼正迸发出怒火。
作为不知前因后果的无关人员，我…噢，还有牧站在一旁干瞪着眼。
“我…”北原焦急地想要解释。但那句话一直卡在喉咙里，她缺少一份勇气与决心。
牧瞥眼看向‘猫’，再瞧瞧北原。
我猜，它应该知道两者的关联。
‘猫’轻捷地跑到牧身前，嘴里叼着一块石头，放在泥地上。
“老兄，别生气喵。看在年轻人这么懂事的份上这块灵石就给你们喵，联系什么的还是等小猫咪有所觉悟再谈吧，本喵先走一步啊喵嘻嘻！”
猫遮掩嘴角，偷笑一阵，化作一道清烟消失了。
我朝神祠望去，贡品被收走了，石像没有移动过，同以往无数个岁月般静静地待在原地。
牧吐出一口气，地上的灵石不见了踪迹，应是收起来了。它招呼北原跟上我们。
“你家里有人吗？”
“奶奶已经睡了，我是偷跑出来的。”
能跟‘猫’平等谈话，她也认为牧是某种神明吧。
比起‘神明’，我还是更愿意接受自然精灵和山之镇灵这种称呼，特别是在了解国外各体系神话后，日本的八百万神明就更加掉价。
“跟我们来一趟，待会儿再送你回来。”
摞下这句话，牧转过身一个起跳，精准落在我的肩头，它果然很喜欢这个位置。
北原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与我们同行。
回去的道路狭窄，视野一片黑暗，她还穿的夏季长裙，综合考虑下我一手打手电，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北原有一丝颤抖，但很快镇静下来。想必她也是头一次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