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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丧气地说:“真晦气,好厉害的辣厉婆。”
杨老像个私人侦探似的转身走进了楼梯间,发现陌生人的礼品放在角落里,他当即回家拿来一只空瓶,将两瓶茅台酒倒了出来,换上了两瓶矿泉水,偷梁换柱包装好后,他便匆匆回到了自己房里,这一切竟然无人知晓。
陌生人从公共厕所回来后,拿着自己放在楼梯间的礼品,他重新敲开了杨老的门,杨老以为自己的行动被他发现了,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没想到陌生人却诚恳问道:“老同志,我叫刘二,前几天,我到张主任的办公室求他给我办个事,现在还没有回音。”
“那你现在就带着烟酒来了?”杨老松了一口气问。
刘二为难地说:“现在求人办事真的很难呀,我这点小意思不足挂齿呢。”
“小后生呀,你这可是助长不正之风呀!我看你也怪可怜的,这次我破例告诉你,你要找的张主任家就在我隔壁。”
“那谢谢您老啦!”刘二提着礼品敲开了张主任家的房门,并把东西交给王莹。
王莹抱怨说:“刘二呀,你怎么能带东西来呢?现在风声这么紧,你是不是想把我家老张给害啦?”
王莹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两只手却接过了礼品,还顺便说了一句:“下不为例。”便把东西收藏起来了。
刘二心里虽然很尴尬,但还是感激不尽。王莹从内室出来见刘二仍然傻站着,改口说:“这次就算了,以后可要注意一点。”
“是、是、是,王大姐,我的事不知办得怎么样了。”刘二探寻。
王莹爽快告诉说:“听说已经通过了,你放心,回家去等好消息吧。”
“那太谢谢啦!”刘二喜出望外离开了王莹家。
吃中饭的时候,杨老将刘二送给张主任的茅台酒偷梁换柱后,他便在自家门外独自摆开了筵席。他自言自语地说:我长这么老,只听说过茅台酒,却从来没有品尝过。今天托邻居的福也享受享受。
他将酒杯满上后,动情地说:“指导员,我们已经永别八十年啦,我能活到今天,是你的命换来的呀!今天,我违背了你的教导,犯了个错误,但愿你在九泉之下能够理解我,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今天我们一起把这瓶茅台酒干了。”
杨老把第一杯酒倒在地上。而后,他自己也干了一坏。就这样一来一往,一瓶茅台酒便干了。
杨老半醒半醉又开始指桑骂槐了。他从小贪官骂到大贪官,还指名道姓把他知道的贪官骂了个狗血淋头。张红回家时,杨老骂得正起劲呢,他以为杨老喝醉了,便把杨老扶进屋里说:“老杨同志,你又喝酒啦。”
老杨似醉非醉地说:“我不用你管。你还是回去管好你的老婆吧!”
“他又惹你生气啦?”张红心里责备自己的妻子,接着安顿杨老说:“您老好好休息吧,我回去好好教肓她,您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就是。”
张红回到自己家里,心里很不愉快,妻子见了丈夫,抱怨说:“你不是说中午有个宴会吗?怎么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