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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上山下乡的故事
那一年,王家庄从公社分来了六个城里来的知识青年,而且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姑娘。大队支书把这些城里来的妹子安排住在村里的祠堂里,祠堂很宽敞,而且还有戏台和吊脚楼,姑娘们全都是住到楼上的。
三伏盛夏,没有风,天热得像蒸笼一样,知青们在田里除草,虽然每人戴着一顶草帽,但是火辣辣的太阳把人们的皮肤烤得像非洲人一样,收工时,有人看见不远的山顶上飘下的玉带,便提出去消消暑气,知青女队长酷暑难耐,同意了大家的意见,她们一起循着溪流而上,终于在半山腰发现了一个蓄水潭,女知青们欢呼雀跃,因为山高林密,周围只有鸟语花香,她们一个个全脱光了衣裤跳进潭中尽情地游玩,相互打着水仗,在水中不知玩了多久,当她们离开水潭上岸穿衣时,张霞的衣服却不见了,队长刘英见她赤裸身子蹲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一问便惊大了眼睛:“你自己脱下的衣服都不知道放哪儿的吗?”
“我记得放在这株小树丫上的,现在却不见了。”张霞双手护着胸前两只发育的乳峰哭泣着。队员们都帮着张霞寻找衣服,可在周围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最后,队长刘英决定:“大家不用找了,这事肯定有蹊跷,这样吧,我陪张霞留在这里,你们回村里给张霞拿一套衣服来。”
四个女知青回村里去了,刘英对张霞说:“这地方我们不能来了。”
“为什么?”张霞心里不明白,她没有队长想得远。刘英坐在水潭边的一块青石上,问张霞:“我们洗澡的时候,你不是上了一次岸吗?”
“我上岸小便后又回水潭了。”
“你上岸没穿衣服吗?”
“没有,只是小便的时候在后面听到树枝响动了一下,我回头看时,却什么也没看见。”
刘英心里袭上一股阴影,张霞衣服不翼而飞,肯定有人图谋不轨,是谁偷窥了她们洗澡,张霞的衣服也肯定是偷窥的人拿走的。
当队员为张霞带来衣服后,她便陪同张霞回到了村里的祠堂住处。刘英顾不上吃饭,便召集队员们开会,要求对今日发生在张霞身上的事,大家必须严守秘密。
第二天,知青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干了一天活,下午收工吃过晚饭后,支书的儿子王力宏拿着衣服来到村里祠堂,女知青们一个个都惊大了眼睛,大家见他拿着张霞的衣服,当即便异口同声地骂道:“臭流氓,不要脸!屎壳郎,爬高山!”
王力宏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知青们骂上了,待知青们一停口,他就提出抗议说:“你们还算知识青年吗?***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们凭什么这样侮辱我,我王力宏也是共青团员呀!”
队长刘英听他这么一说,便问王力宏:“你有吃饭的胆就要有屙屎的胆,张霞的衣服怎么到了你手上?”
“对呀,你一定偷看我们洗澡了!”队员们附和说。
王力宏却显得非常镇定,若无其事说:“谁偷看你们洗澡了?这衣服是我家赛虎狗叼回家里的,我知道村里人没有这种的确良布料的衣服,只有你们这些知识青年才有。”
刘英听他这么一说,略有所思地回答:“要这样话,那我们真的误会你了。”
张霞接过一看,衣服裤子还洗干净了,可就是不见了内衣(胸罩)内裤,她不敢多问,只说了声“谢谢”便坐到自己床上去了。
王力宏接着向刘英道歉:“刘队长,对不起了,这衣服本来由我妹妹送来,可她却想占为己有,我做了很多工作她才想通的。”
王力宏走后,队长刘英对张霞说:“以后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过了几天后,知识青年们压在心头的阴影彻底消除了,她们又开始到飞水潭洗澡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为了消暑解闷,有人到了晚上还打着手电筒到蓄水潭去洗澡。刘英无意间还发现张霞的行踪变得十分诡秘。为了探明底细,她偷偷跟在张霞后面,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王力宏也在蓄水潭里,他正在教张霞学蛙泳,刘英赶紧回到了村里祠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了这年冬天,张霞的肚子却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刘英却装作视而不见。
张霞再也熬不住了,找到刘英说:“队长,你说我该怎么办呀?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要我好好感谢他,我第一次去他家就被他得手了。他花言巧语,我们都被他骗了,他一直在偷看我们洗澡,我的衣服也是他偷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刘英恨得咬牙切齿。
张霞滚下一串串泪珠,说:“他爸是支书,他知道了我的家成分不好,为了前途,我别无选择……”
“那你也不能把大家都害了呀!”刘英伸出手掌要掴张霞的脸,可伸出一半又停下了,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痛哭起来,队员们知道后,把王力宏告到了公社革委会。
王力宏在公安局拘留一个月后放回了家里,有人说是刘英保释的,也有人说是支书的关系。
第二年初夏,张霞为王力宏生下了一个女儿,刘英却推荐上大学去了,其他队员却一直熬到知识青年大返城的时候才离开的王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