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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尽管团营于成化年间得以复立,更增至“十二团营”,但将帅占役、士卒逋逃、装备不精、缺乏操练等诸多问题越积越多,虚耗越来越严重。
如此积弱甚多、衰败废坏的京营,其士卒又有何作战之力可言?
今岁开春之时,奉旨征讨虏寇的保国公朱晖,便是一个甚为典型的例子。
他统率号称十万、实际不过五万左右的征虏军,其中大部分的士卒就来自京营。
但他为何宁愿长期驻扎于延绥,既不主动出击,也不救援友军?
难道是他朱晖不想杀贼,不想建功立业?
当然不是。
无非是他深知京营之底细,在士卒甚为孱弱、装备又欠缺的情况下,他若主动攻击虏寇,那不就是“打着灯笼上茅坑”?
倒不如退而求其次,固守不前无非被申斥一番,那总好过丢掉性命吧?
故而,对于孱弱成如此的京营之兵,朱厚照又岂会放在眼里?
不要说持续操练一年多的威武营老兵,那怕只是操练一头半个月的新兵,也能将京营的那些士卒远远甩在后面。
弘治皇帝不仅对京营不甚了了,对威武营更是如此,而威武营又是朱厚照一手创设。
他当初准允朱厚照创设威武营,不过是给朱厚照充当练手之用,以后世的言语来说,实属“玩票性质”。
真说起来,弘治皇帝是有些许担忧,他担忧的自然是朱厚照。
此番若同场比试,他担心威武营不敌,或许会打击了朱厚照的积极性。
毕竟在他的观念里,创设一年余的威武营只不过是“玩票性质”的,那些士卒又如何能比得过大明的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