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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麻雀啄了牛屁股。
大黎天下划分为三十六个州,钟老板出生在不知道那个偏远地区的州县,从小家境贫寒。
其父早逝,其母一心供养他读书,希望借此改变命运,光宗耀祖。
钟老板也是争气,从乡试、州试,一路过关斩将,直到京城参加会试。
可惜,棋差一招,名落孙山。
本想就此回乡,凭借贵人的赏识,做个闲散的衙门笔吏,也算是改变了阶级。
谁知,一次偶然,与京城中某位大家的千金宝贝看对了眼,指名非他不嫁。
其父自小对其宠爱至极,也愿意迁就,准备了十几车嫁妆、京城中一栋宅院、名下数间店铺、一应仆人婢女,风风光光地嫁与钟秀才为妻。
钟老板那时并没有原配,家中老母双手赞成,顺势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带着年事已高的老母亲,搬到京城南坊居住,至今已经有十余年了。
前几年,老母亲也过世了,膝下尚无子,家中只有爱妻相伴。
如今钟氏得了怪病,也难怪急煞了钟老板。
从【南山居】所在的长街尾,两人一路走到南坊另一头的钟宅。
等到达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太阳正烈的时候了。
钟宅坐落在一条名叫胡同里的街道边上。
相比起黄果树街的安宁祥和,这条胡同里街可谓是热热闹闹。
但稀奇的是,到了钟宅附近,大街上欣欣攘攘的人群,摆摊的、耍猴的、唱戏的,立马就骤减。
由喧闹转入寂静,不过在短短的数十步之间,完美实现了闹中取静,大隐于市。
让没见过市面的萧平暗自乍舌。
钟宅大门前,两尊石雕狮子昂首矗立,宅第高峻,墙垣厚实,门庭宽阔,装饰简单低调。
刚一到门口,就有穿着深蓝色家丁服的仆人来迎接,大门敞开,整齐列队等客人进入。
萧平暗道,自己真是个土包子,被人家恭敬礼遇,反倒觉得不自在,不如从后门悄悄进去。
不管如何说,在钟老板的陪同下,进了钟家宅院。
庭院内花木扶疏,池塘清澈,回廊曲径,雅致非凡。
宅第内外,雕梁玉栋,仆从众多,尽显富贵气派。
事态紧急,一行人径直来到玉砌横栏的后院,钟宅主母,钟氏歇息的屋内。
一进屋,只见一个容貌艳丽,分辨不出年龄的妇人,簪着金饰,穿着优雅庄重的青色衣裳。
衣裳的中间绣着一朵茉莉花色的硕大绢花,还有一朵金莲花,在衣摆两端缀着青色渐变穗子,整体简单而又精致,不愧是大户人家主母做派。
但此时,此人却正被一根大拇指粗的麻绳,双手后缚,五花大绑地固定在椅子上,丝毫动弹不得。
就连嘴里,都被塞了丝绢,用布条束缚好,固定在后脑勺,防止咬舌自尽。
一旁有两位身着碧绿流苏裙的丫鬟侍奉,门外还有身体健壮的家丁守护,一旦挣脱,随时准备进屋制止。
此时,见有生人到来,本来已经安稳下来的钟氏,忽然双目圆睁,开始左右晃动,剧烈挣扎,嘴里嘶吼些莫名的语句,但被丝绢捂住,听不大清。
钟老板见状,急切地走到钟氏近前,哀鸣一声,抱着钟氏的双腿哽咽,却出不了声。
一旁的侍奉丫鬟见了,也都偏过头去,不忍心目睹。
萧平刚一进门,就被钟氏吸引了视线。
并不是只是因为眼前荒诞的一幕,更多的,是来自青色宫装妇人身上,一种难言的、令人分外不舒服的气息。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