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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尧舜,抚万民,天下为公?”
“你现在做的,和你说的,可完全是南辕北辙!”
说完这句话,张载再度看了看四周,径直向外走去。
但临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或许王介甫心中的确心怀大愿,为国谋利,但我张载也实在无法在这种急功近利的态势下继续为官。我本一心向学,如今也到了归隐的时候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愿你的大愿,真有一日能成功,彼时若真因为你王介甫辅佐,官家成了尧舜之君,我大宋能不畏强敌,国泰民安,张载也当庆贺!”
言罢。
张载就这样离开。
王安石这位“拗相公”的称呼,并非白白得来。
当朝之上,哪怕是王安石的政敌,对其新法有百般攻击,但归根到底,也从来没有攻击过王安石的私德和为人。
其执拗而坚持的品格,令人敬佩,但又同时令人懊恼。
此后,王安石再度看向沈括和苏轼。
“一个入京,一个出京,若是无法达成共愿,就不要再互相劝说,就此拜别吧。”
话落,王介甫又看向老者,微微点头致意,就此离开。
苏轼和沈括也纷纷对视,在看到对方眼神的一刻,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选择。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子瞻兄,保重!”
转眼之间,茶馆又再次变得静谧。
朱棣从头看到尾。
从第一次见到那位当初还只是县令的王介甫时,对方的执拗性格,就似乎深入骨髓。
有很多人劝过他,甚至连他代入视角的老者也劝过他,刚才的张载又继续劝说。
但可惜,王安石就是王安石。
这种变法大材,若是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改变想法,又怎么会成为宰辅?
只是接下来,这大宋风云变幻,而作为中枢的朝堂,更是漩涡中心。
随着一位位朝官出走,新的“变法骨干”上台。
新党和旧党的针锋相对,显然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两方从原本的克制,到开始言语攻击。
最后御史台连番上奏,但都毫无效果……
终于,王安石一系的新法骨干,开始被抓住把柄,并且于朝堂之上,由旧党势力发动了全方位的攻击。
同时!
因为王安石颁布的“保甲法”,即农闲时节,百姓出男丁,十户为一保,五保为大保,接受军事训练,战时出兵,闲时务农、接受训练。
然而这种法令,在颁布天下之时,就让整个大宋的民间百姓,纷纷担忧不已,百姓们甚至为了逃避保甲法,不惜自残自毁。
旧党再度抓住了这个机会,并且由数地知府接连上奏。
“青苗法”也出了问题,而且席卷的规模遍及全国,正如王安石当初还是知县的时候,就听到的劝说……当地豪绅和士族勾结,甚至官府也下场,强迫百姓借贷官府钱粮,甚至附加多种苛捐杂税,增加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