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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墨太阳穴狠狠跳了跳。
他哪儿知道让陈惊雁怀孕的人是他,他以为她是和哪个不干不净的男人厮混了。
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这些年他打官司见的情况太多,其中苦楚不是陈惊雁这种女人能承受。
更何况陈惊雁现在是江楚两家的人,在京圈这种名流之地,她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
医生不再多说,抽了一袋又一袋血。
反正都是个渣男,多受点苦也是活该。
驰墨嘴唇开始泛青,人都要晕厥了还不肯停……
到最后,驰墨也被推进手术室,两人平躺在一起。
驰墨模糊的视线里,看着旁边那抹红色身影。
往日她是盛放的红玫瑰,如今却像是打翻在雪地里的一滩血,毫无生机。
驰墨拿出手机准备拨打陈善宁的电话,可旁边的陈惊雁却悠悠醒来。
“别……别联系她们……”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更不想让任何人担心。
她们四人都是从黑暗的泥坑里爬出来的,每个人都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彼此。
这是她们四姐妹这么多年磨砺出来的相同韧性。
而且现在麻药消散,明明陈惊雁很怕疼,可她硬是没有叫出过一声。
每次痛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她都想喝酒。
她说:“我想喝酒了……最烈那种……”
驰墨侧头看她:“等你好起来,我陪你。”
“你?”
陈惊雁虚弱地看他一眼,哪怕到这个时候,她还在用笑话驱散对死亡的害怕:
“你这长相陪酒可惜了,得陪睡才有意思。”
驰墨眼睑微动,“好,那就陪睡。”
陈惊雁即便半死不活,此刻也吓得清醒了许多。
往常她和驰墨开玩笑,驰墨都会让她正经点,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可现在……
驰墨凝视她,眼中有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还来不及琢磨,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六天后。
陈惊雁再次醒来时,就看到病房里一片明亮,宽敞的床边躺着个男人。
那张脸明显憔悴不少,但一如既往立体好看。
驰啰嗦?
他怎么在这儿?
她竟然还活着?
“醒了?”
驰墨很敏锐地醒来,看到她清醒,眼中明显有一抹光腾起。
他起身整体衣衫,问:“有什么想吃的?渴不渴?”
陈惊雁抬起手摸了摸驰墨的额头
“你没发烧吧?还是被夺舍了?”
“你身体刚好,喝粥。”
驰墨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拿起每天更换的温在旁边的粥递给陈惊雁。
陈惊雁更惊,向来冷冰冰的男人,真被夺舍了?
看到递到眼前的白粥,她说:“没胃口,我想吃麻辣烫……”
“不可以。”
驰墨坐在床边,拿着勺子亲自喂她:“张嘴。”
陈惊雁哪儿被人这么照顾过,下意识地张开嘴,在全程的懵逼中,被喂了一碗粥。
驰墨递来一杯水。
她看了眼,下意识地问:“有酒吗?”
她平常把低度数的酒当饮料白开水,很少喝水。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