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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仙姿？可真是雅趣……”叶逸轻笑，手指点着空气。
可要是叶澄开了灵眼，就可见老哥所点之处，正是一只小鬼所在。
并非他养，而是那群鬼自愿追随他。
“老哥，他们似乎很在意我们的法，称呼为旧仙？”叶澄笑谈，轻解罗莎。
已然是准备入梦。
“旧仙，看来这世界还有修正道法的。”叶逸想着，随手掐灭灯芯。
朦胧月色，两人相拥而眠。
此夜，各处来客。
此夜，亦是热闹。
清晨，推开窗门，阳光洒入，点亮小屋。
万里无云，街道行人叫喝，买卖，蛮热闹。
但热闹的地方，两人觉得应该是……酒楼内。
“他们都来了。”叶澄为他着衣，手指划过他的蓝发。
他发蔚蓝如海，她发则幽墨如乌。
“那倒希望全来了，省得麻烦。”叶逸无所谓道，为叶澄梳理墨发。
“昨天那白衣也有二阶，你不怕出现三阶，甚至四阶吗？”叶澄透过铜镜倒影，注视老哥认真的目光。
他熟练缠着墨发，又一手叉稳金色的云鸟发簪。
他道：
“四阶也得死……好了，该下去赴宴了。”
两人同行，脚步悠然。
踏着木梯而下，瞥见大片红布装饰的大厅。
古雅的矮桌排开，中间开阔摊红布。
房梁挂红布，垂落如血，又似幕布，切分戏台。
早已入座的宾客衣着流云般，好不奢靡。
带笑，与飘摇的红布下，注视两人的到来。
“起仙宴——！”一声起，四面歌舞。
“咯咯咯~”各色美女飘然而至，身姿华美，舞姿动人。
与红幕下歌舞，翻转间衣带如云。
老少皆有的宾客饮酒，撑一角桌台，懒散欣赏舞女。
两人相视而笑，在旁人戏谑目光里，相持入坐。
无人为两人酌酒，则相互言笑，互相敬酒。
笑看舞女，指点房梁上垂落的细丝。
光透过红布，宴席如血海之间，一片鲜红。
偶而可见血丝一闪，才知是细丝吊舞女，舞女不是人。
或者，是死人。
“两位，可还满意？”白翩字上前，一手折扇摇得潇洒。
“酒非吾酒，舞非为我，何尽意？”叶逸摇头笑道。
叶澄轻垂目光，望着那僵硬点着红布台的玉足。
虽然甲盖红润诱人，腿的曲线亦是绝美，但她可欣赏不来。
也许，那舞女曾经灵动地舞动，抒发满腔情谊？
“呵呵，叶兄便当尽性吧……昨晚不走，倒是很有胆量啊……”白翩字意有所指。
“一场赏仙为我开，半场离去……未免无趣？”叶逸举杯笑道。
“！”白翩字神情几番变化，带惊讶。
惊神中见师兄弟身影，才放下心神。
他低声道：
“那便看着你妻儿……起舞。”
“哦？”叶逸转眼看向叶澄，似乎询问——你会吗？
“哼~”笑话，她怎么不会。
白翩字的起舞，自然不是两人理解的起舞。
随他戏笑后退，红布无故滑落时，那起舞就真的来了。
“呼！呼！呼！”
无数细丝垂下，相两人穿刺而来。
两人牵手轻步，悠然避开万千细丝。
一片木板破碎，大片木屑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