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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民跪拜的后边，闻着那腥臭味和汗臭味，叶澄直呼好家伙。
略使手段除去异味，叶澄静待，只为看个源头。
静悄的，夜风呼得隐晦。
人群暗中挪着身子，排解膝盖的苦痛，但不敢站起。
几个小孩子还是垂髫，但同样老实跪着，不像个孩子。
依托老哥鬼气，两人暗中隐去身形，那些村民也并未察觉。
或者说，他们已经无心留意……
“叽！叽叽——！！”尖细的叫声狭长，划过大半村子。
像连锁反应，紧接着是鼓鸣，钟捣，笛萧，以及唢呐。
“叽叽叽叽叽！”一群黑皮老鼠突然爬出，在巷道内跑过。
有些老鼠爬过村民手指，狡黠的鼠目一转，便啃下根手指，欢叫着跑开。
鲜血淋漓，那断指的村民却不敢动弹，任由老鼠闻味而来，爬他身上看着，啃下，最后留下一堆骨头。
“铛铛！！”铜锣敲响，在各种乐器中也算清晰。
远处巷道火光亮起，倾目，那是提灯。
但提灯的不是人，而是披着红皮的大老鼠。
它们像人一样走，不协调的步伐平添诡异。
红皮宽大，掩盖了身躯，后边还拖着一节。细看，那后边分明有两个空洞眼眶，嘴巴被红线缝住……原来是人皮。
在然后是提人皮灯笼的鼠官，打鞭响的鼠人，抗红喜框子的大老鼠，牵马的鼠。
以及红花小轿子，四方抬木被老鼠举着，护卫中间。
“噼里啪啦！”鞭炮被随意扔出，在人群中炸响。
欢喜火光里，迎亲的老鼠叫着，一摇一晃而过。
等过了大半小时，那迎亲队伍才不见，徒留默然流泪的村民。
“谁死了？”苍老的声音响起。
“黄家的小儿子，李家大媳妇，还有小阿米……”各种声音混杂，传达悲情。
“唉，祭品少了，鼠官不满意，所以才尽死些年轻人么？”老村长叹息，深感无力。
“走了走了，都回去睡吧。”催促响起，众人叹着离开。
但谁都知道，这一刻，众人心中有多侥幸——死的不是我。
为死者悲哀，他们已经麻木了。
何况祭品是人，他们自己推选出去的。
谁也不是好人……
人群散了，老村长暗中转了个圈，穿着暗道又回来。
四处打量，没见人，他才不甘心离去。
一路无话，推开自家房门。
老村长刚进，眼神一愣，便立马回身锁上大门。
深吸一口气，他恭敬跪下，拜于两人之前。
“鼠家村村长？”那椅上人淡笑。
身一颤，村长回声：
“是我……”
他说着，冒昧抬头，道：
“仙师！”
“哄~”屋内蜡烛燃起，照亮两椅两人。
唯这时，村长才看见两仙师。
身坐木椅，墨发如云，且无风自动。
一女目光垂，眼中若有慈悲。
一男眼光遥望，心中寒意起。
莫名感觉肩膀一沉，眼前一黑。村长迷糊一瞬，再看去，只见一片黑，一片白。
男后万鬼跪，女后月光流。
一魔一神……
“细说鼠家村。”
“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