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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尔慢慢站起身，看向也已经站起来了的凌升。
犹豫了几次之后深呼吸一口气，低声对着凌升说道：“对不起。”
“恩？”凌升侧过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艾瑞尔微微咬唇，声音高了一点：“对不起。”
“你应该对不起的是小雪儿，而不是我。”凌升拿起了艾瑞尔的左手。
她的手心处正流淌着血。
刚才她的手中就握有一块破碎的玻璃。
她想要唤来创伤小组来进行救援。
不止是受伤，哪怕只是擦破一点皮，创伤小组那里都会快速反应。
“这种傻事以后还是少做吧，看看速度...这已经要一分钟了，创伤小组还没有到来，而那个人只需要几秒的时间就足以一枪解决掉你。”
凌升说着，另一边正在检查那个赛博精神病的叶落雨会意地将随身的绷带和止血喷雾丢了过去。
“凌升...”艾瑞尔看着凌升为她处理伤口时，心情愈发地复杂了。
“我说，你不至于嫌弃我到这种程度吧？连我帮你处理伤口都不让？”
“不是，我只是觉得...”
“我与你是敌对的，不该对你这么好？”凌升轻叹了一声。
“我确实不该对你这么好，但小雪儿是我侄女，而你嘛...我或许该用嫂子来称呼你，但我与联合之城的凌家并无关系，那里对我来说完全就是陌生的，我也不认为黑城的我可以跟那里扯上关系。”
“你能来黑城那是信任我，今天出的这一档子事也有我的关系，是我没有跟你讲清楚黑城到底有多危险。”
凌升为艾瑞尔缠好绷带便后退了几步。
“等会你自己解释吧，我就不管了。”
艾瑞尔低头看着那缠绕的绷带，很难看的缠法，顶多也就是起到止血的作用。
抬头想要说什么，凌升却已经凑到了叶落雨的身边，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张嘴半晌，她发现自己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看向凌升的目光中尽皆是复杂。
他真的还是那个又蠢又色的混小子吗？怎么跟她所预期的不一样？明明才过去了没有几年......
突然之间，如同天堑的鸿沟在两人间形成，艾瑞尔再也不觉得她了解凌升了。
凌升突然就陌生了起来。
“全身义体高达百分之四十，这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百分之二十水准。”叶落雨低头捻了一下正在迸发火花的电路，“可能不止百分之四十了...我怀疑他不是真的赛博精神病，而是有人让他成为了那种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