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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了当前身体负担的精神力透支果然不算是什么好事。
凌升下床尝试性的走了两步。
并非是使不上力气，而是会出现走两步，然后第三步时突然就失力的情况。
这使得他要是想在地上行走，那就离不开凌惠雪的搀扶。
本来的时候他还觉得没什么，可在看见凌惠雪那期待又渴望的小眼神后，他就觉得这可能并不算是什么好事了。
只是眼下也没多少选择了，身边还剩下的人只有她和天秤，而天秤到现在为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在凌惠雪的搀扶下，凌升走出了帐篷。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大片荒芜破败之景。
黄沙伴着呼啸风声在空中飞舞，跳过那仅有少数植被的荒地，却在撞到一座沙丘时不甚遗留下了不少的沙粒。
当沙粒逐渐滚落下去，在路途之中又会被另外一阵风选中，裹挟带起便可再次重新飞起。
与城市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喧嚣不同，废土之上带给他更多的感觉是一张不见踪影的血盆巨口，贪婪地等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后吞吃嚼碎。
废土比起城市更加空旷，更加自由，危险却并未减少。
只是这份危险过多的来自于自然，而非城市中的人与人。
而他的面前便是大片的帐篷与被遮盖住的各式车辆。
这很符合流浪者们的生活方式：以车为载体过着今天在西面，明天在东面的游牧生活。
“说欢迎可能并不合适，总而言之，您现在脚下的这片土地便是废土，从现在开始您在城市中的那一套生存法则将会不再奏效，希望您可以尽快适应。”若法好心提醒了一声。
凌升看了看周围，感觉这一处营地的人影有些稀少。
“帐篷很多，可是人是不是有些少了？”
“我们的人的确没这么少，正好在这里接了一个不错的委托，所以就暂时在这里扎营休息，算一算时间用不了多久他们应该就要完成了，要么今天，要么明天，我们便会启程赶路。”
闻言，凌升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如果我现在选择逃跑，你会拦着我吗？”
若法笑了一声：“先知天神告诉我，您是不会逃跑的，哪怕没有人看着您。”
“哥哥想离开？”听到凌升这句话，凌惠雪立刻便问向他确认，“只要哥哥想离开，我保证任何人都不会拦着哥哥的！”
她早就受够这里了。
这里的人一天天的没事净往这里凑，还总是会有一些让人心生杀意的零闲碎语传入耳中。
要不是凌升昏迷着，没有人给她命令，她早就想拿璀璨星空出去大干一场了。
嗜杀的本性的确消失了，但过往的嗜杀经历却让她遇事总会想着以杀终止一切。
凌升拍了拍凌惠雪的小脑袋，将她不经意间展现的疯狂与杀意全都摁了回去：“等我真的想离开的时候。”
得亏是一起带着了，这但凡放她单走，再见面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篓子。
艾瑞尔现在估计是完全压不住大开杀戒后的凌惠雪了。
“先知天神...”凌升感觉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在记忆中短暂回想之后，他一愣。
“你认识‘先知’？”
这不对吧？
他怎么记着他妈奥莉说‘先知’是在高塔手里的。
若法点头，面露崇敬：“‘先知’是我辈的信仰，正是在他的指引下我们烛火之光才得以建立并逐渐壮大，形成了现如今的规模。”
“也正是在他的指引之下，我们才能够顺利进行那一座名为联合之城的大都市，将您这位他的神使从濒危之际拯救出来。”